「太子殿下英明。」
紀洪和紀毅叔侄倆,都異口同聲地拱手恭維。
「接下來你們還是繼續說說,那個神秘的伏擊者,復仇者聯盟的具體情況吧,還有對曹府長孫曹則偉的追殺計劃。」
紀洪似乎早有準備,他拱手道:
「稟殿下,暗衛經過這幾天的摸查,只知道這個復仇者聯盟,原先叫復仇門,是有一些罪犯子弟,充軍囚犯逃脫者,或背負家族血海深仇的人組成,但規模不算大。」
「可從去年入冬,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宗主,聽說他擁有巨額錢財,進入後開始廣招殺手死士,然後進行集中訓練,這個復仇盟一下子擴大十數倍,成為今年江湖上異軍突起的一方強大勢力。」
「可是這個宗主很神秘,行蹤飄忽,每天戴著一副鬼臉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聽他的聲音,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有不俗武功,而且精通兵法,懂得排兵布陣等許多戰術。」
「令微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樣一個人物,不是豪門貴胄子弟,就是一位領兵征戰的大將軍,怎麼就落入江湖了呢?」
「此人很危險,有錢有經驗閱歷,懂謀略又會排兵布陣,假以時日,這個復仇盟一定能成為江湖上屈指可數的大幫派,而且應該是仇視朝廷,必須全力以赴去查。」
元智接過紀洪這個話題。
他敏感到這個神秘宗主,猶如從天而降的煞神,來者不善啊。
「你們去戶部仔細再查詢一下,這五六年之內,被朝廷降罪的官吏人員,尤其是被滅門的高官後裔,以及他們的近親族人,有否這相似的人物,然後深入追查,要不惜一切代價,多花費些錢財,在所不惜。」
「遵旨。」
紀洪抬頭瞧了眼太子爺,「關於追查曹府長孫曹則偉這事,目前有些線索。」
「講。」
「據暗衛洛陽方面傳來消息,伏擊前一日的那個傍晚,曹硯春率眾進入豫界,被豫州軍前營攔下盤查,結果護送他們過來的,函谷關守將宇俱羅的千餘名官兵,不分青紅皂白地圍了上去,與豫州軍差點發生火拼。」
「結果被豫州軍前營營將鄭懷義,給成功化解了,失去了一次指認曹硯春夥同函谷關守將叛逆的好機會。」
「據查,這個鄭懷義曾是曹硯春一個帳前侍衛官,此人非常念舊,當晚還在營地為曹接風,而參加的人除了鄭懷義之外,就只是曹硯春父子倆,其餘人都被排除在帳篷外。」
「第二天曹硯春在山谷御道上被伏擊之前,他把所有家眷財物,丫鬟僕人等七八十人,共二十幾輛馬車,交由曹治軍率領,竟然能在開戰前,先從山谷從容撤出,投奔鄭懷義。」
「這個鄭懷義很講義氣,出事之後他派兵護送曹治軍他們,投奔函谷關守將宇俱羅,一直到現在。」
「而昨天,曹府已派出血手門的紅棍尺素,去接回曹硯春等人的屍首,以及他的家眷等。」
太子非常有耐心地聽完紀洪的描述,半晌,他才說道:
「這個同情曹府的鄭懷義,或是他們舊部,適當監視即可,防止出現打擊面擴大化之傾向。」
「朝廷目前要重點打擊的,是反抗朝堂或圖謀不軌者,對於那些同情者,甚至於盲目跟隨者,咱們不但不打擊,而且還要團結,對他們大力宣傳新政之優點,做到利國利民。」
「明白。」
「對曹府依舊採取監視手段,沒有孤的令旨,不可輕舉妄動,暗衛加強對四海錢莊的清剿,以及對西域一帶的情報封鎖。」
「遵旨,臣等告退。」
紀洪、紀毅施禮之後退出正殿。
這時,總管高進走了進來,在太子耳邊低語,「殿下,牡丹園來人了。」
喔靠,差不多二個多月未見,這騷娘們終於露面了。
元智玩味地點了點頭,「告訴她,孤一會就過去。」
高進躬身退出。
元智思索片刻,交代秋風幾句之後,便帶姜五郎一人,悄然離開西書房。
當太子急匆匆來到牡丹園正殿時,並未見到五夫人,而她的貼身丫鬟香蓮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