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的宮女太監們,早已嚇得紛紛退避至殿門外,面面相覷。
有的擔心太子爺剛剛恢復的身體,要是再弄出個三長兩短來,皇帝陛下盛怒,她們都將小命不保。
有的呢,當然是奉命暗中保護蘭妃。
「快…快去稟報貴妃娘娘,就說太子爺今日有些癲狂,請娘娘速來處置!」
不知誰提了個醒。
一名小太監,被眾人給推了出去。
他顧不得室外烈日炎炎,立即勇敢地沖入『火海』之中,向宮城內西南面的福寧宮跑去。
半個時辰左右,太子寢殿內的『戰鬥』,偃旗息鼓。
元智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斑點嫣紅,心滿意足地準備起床穿衣。
喔靠,居然還真是個原裝貨,老子這算是中了頭彩,祖墳上冒了青煙。
想想自己當保安的那些苦逼日子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身邊的女人,大都是二手貨,甚至於歪瓜裂棗的垃圾貨。
雖說是白嫖,可內心還是有些不甘啊。
自己大專文憑,當過兵,相貌也不俗,就是從大山里走出來的窮小子,毫無背景、靠山,在社會上屬於無權無勢無錢的『三無』人類,自然就沒人瞧得起。
眼下,元智頗有點『賴哈嗼吃到天鵝肉』的得瑟感覺。
床榻之上,曹飛蘭面朝里倦縮著身軀,修長白膩的玉腿,光潔嫩滑的後背,全都裸露在外。
她雙手交叉環抱著雙肩,在嚶嚶哭泣,身軀不時地抽搐抖顫。
「入娘的,你哭喪個啥,讓孤臨幸了居然如此傷心!是活膩味了是嗎?」
面對太子爺的無情呵斥,初為人婦的曹飛蘭,羞惱得無地自容。
她出身名門望族,從小到大,養尊處優,何嘗受過這種罪。
只見她扭頭瞥了元智一眼,神色中蘊含著一絲寒芒。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早就殺他千百遍了。
「孤很欣賞你的眼神,這是在不斷提醒本太子,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性。」
正準備下床榻的元智,瞥見一道兇狠的寒芒從後腦勺方位閃過,他忽地停下來,轉過身氣惱地撲上去,伸手摸捏曹飛蘭的臉蛋,將手指緩緩摩挲她的嘴唇,動作盡顯蔑視。
「繼續保持這種狀態,你越是憎恨孤,孤的鬥志就越是昂揚,警惕性就越高,屆時你死了,孤都不會死。」
說完,元智在貼身侍婢鸞月的服侍下,穿上衣衫腰褲,大跨步走出寢房外,來到正陽殿前堂喝茶。
這時,從東宮大門口,一陣的的得得地車馬聲傳入。
一隊威風凜凜的宮衛,護著一輛豪華四輪馬車,從東宮正轅門,直接駛入正陽殿前廣場停靠。
兩側依仗分左右讓開,露出中間一輛美輪美奐,雍容高貴無比的鳳輦。
門帘挑開,一名身著錦繡宮裝,不到三旬的貴婦,踩著太監跪下的後背,緩慢走下鳳輦。
只見她頭梳雲鬢,面若滿月,一雙勾人魂魄的媚眼,天鵝般白皙細長脖頸,豐腴高佻身材,十指纖纖柔荑,留著晶瑩剔透的寸甲,風情萬種。
「貴妃娘娘駕到!」
東宮內跪倒一片,「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來者是當今終晉王朝最有權勢的女人,掌管後宮六院的貴妃娘娘曹飛燕。
終晉皇后,也就是太子元智的生母謝氏,於五年前就已病逝。
現如今皇室後宮,是貴妃曹飛燕一手遮天。
她一直在窺探皇后鳳位,但由於種種原因,至今都未能得逞。
「元智問貴妃娘娘安。」
對於曹飛燕的突然到來,太子爺是一臉懵逼,他連忙從前堂出迎,抬手深揖之後側立一旁。
「太子,在你的眼裡,還有本宮的位置嗎?」
曹飛燕鳳眸乜斜了元智一眼,莫名其妙地當眾呵斥一聲,足下腳步卻絲毫不停,拂袖跨入正陽殿內。
一個貴妃,當眾給太子爺難堪,而且表情極為鄙夷,沒有足夠底氣,誰敢?!
跟在貴妃娘娘身後的,除了貼身宮女兼女官碧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