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六樓的特護病房時,陳浩察覺到朱芮雅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剛哭過。
陳浩本想問問她怎麼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種看似關心的問題,有些時候,卻像是在傷口上撒鹽。
「你追上她了嗎?」朱芮雅問道。
陳浩點頭笑了笑:「放心,沒問題的,她托我給你道個歉,說改天再來看你。」
朱芮雅的臉上多了些喜色,說道:「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浩走到她的身邊,看了一眼尿袋,隨後掀開的朱芮雅的毯子,將導尿管拔了下來,隨後消了消毒,在朱芮雅的滿面嬌羞下,將尿袋扔進了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見朱芮雅滿面羞紅的欲言又止,不由得笑道:「是不是覺得,應該預留導尿管,免得以後在做?」
朱芮雅的臉都快低到攤子裡去了,只是點頭:「嗯。」
陳浩笑了笑,正色道:「長時間置留導尿管,對你的身體沒好處,容易引起發炎,之前只是因為你的當時漲的太多,所以採用導尿的方式,現在我叫醫生給你開些利排泄的藥,吃了之後,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朱芮雅的臉越發紅,點了點頭。
陳浩叫來了醫生,說了情況,醫生則開了藥,交代好護士之後離去。不多時,就有一名護士來為朱芮雅打了一針,藥名非常的彆扭,但看介紹卻的確是通便利尿的,也算是對症。
至於具體效果,就需要時間驗證了。
如果真的不好用,那陳浩就不得不自己動手,去配一副湯藥給朱芮雅。
一切按部就班的弄完後。
坐在椅子上靜下來的陳浩,神情變得凝重了幾分。
陸凌萱這個女人在陳浩的印象里,小時候的確曾經見過她,但具體長什麼樣,當時他們在一起都做過什麼卻是完全不記得了。
她的父親已經曾經是高官,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倒台了。
陳家已經決定,要在陳浩的成人禮上,讓陳浩與陸凌萱訂婚,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陳父想要護著朋友的後人。
所以陳浩之前一直沒拿這件事往心裡去。
因為對於陳浩來講,他前世懸壺濟世,未曾以醫入道前,曾經娶個三個老婆,納過十六房小妾,所以無論是訂婚也好,還是結婚也罷,對他來說,都不過是樁小事。
但現在,卻突然有人利用羅英凱來同自己談這件事,警告的意味十足,這就讓陳浩不得不考慮了。
這件事情只怕沒這麼簡單。
羅英凱很相信這個人的實力,如果只是個實力一般,或者與陳家難分伯仲的人,羅英凱才不會眼巴巴的跑來自取其辱,所以就算是用笨腦子來想,這個人也是實力強勁到至少目前陳家還無法抗衡的程度,才能夠讓羅英凱有這樣囂張的信心。
陸世豐的敵人?
不太可能,官場上的事情,通常官場解決,即便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一般情況下來說,這陸世豐倒了,也就恩怨一筆勾銷了。
不太可能會涉及到子女。
就算真的與陸世豐的敵人有關,他們要麼不理會,要麼就直接動手,發這種像是小孩子鬥氣似的警告,根本就不是官場人的作風。
尤其是想到那句你不配,幾乎在陳浩的眼前勾勒出一個又急又氣年輕人的樣子。
或許,這警告只是來自情敵。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變的有意思了,這麼有實力的人,來警告陳浩,還說什麼陳浩不配,或者這個陸凌萱真美得冒泡也說不定。
而且陳家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陳浩可以被人打死,卻決不能被人嚇死。
所以訂婚的事情,已經勢在必行,這樣的話與羅英凱背後那個人的衝突已經不可能避免,所以當前,提升實力很重要。
不但如此,還躺在病床上的朱芮雅,也急需陳浩提升自身的實力來救治,畢竟就算是陳浩能夠靜下心來在醫院陪著她,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因為陳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所以這個笑面蜘蛛就成了關鍵。
只要找到笑面蜘蛛,陳浩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脈,將自身的修為提升到鍊氣境的後期,到那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