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還沒走近教室,就聽見吳建陶的大喉嚨。
「擦,你們怎就不信呢。勞資可是親眼看見的。」聽起來,吳建陶像是受到他人的質疑,語氣急促。
而後傳來的,是幾個同學的譏笑,有個嗓門大的,還呼呼,「陶子,酒還沒醒吧。你說的,別說我們不信,就是說給誰聽都不信。」
鬨笑聲,隨著莫小凡的出現,戛然而止。並且,所有人的目光都統一地向他投來,氣氛很詭異。
「小凡,你來得正好,給這群混蛋說說,昨日是不是有個警官親自將我們送出警局的。」吳建陶見到莫小凡,就像見著救星一般,別提多高興了。
莫小凡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後微笑著點頭。「陶子面子大,肩上扛著三顆星的警官送我們出的警局。」
與吳建陶做兄弟十幾年,那還不知道這人愛吹噓,莫小凡自然不能在同學前折了他面子。
聽見莫小凡如此一說,絕大部分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剛才那個質疑吳建陶最大的聲的同學,瞪大著眼驚詫相問:「也就是說,陶子說得都是真的了?」
莫小凡毫不猶豫地點頭,「比真鈔還真。」
此番,眾人看向莫小凡的眼神,已不再是驚詫,而是佩服。
有少許芳心暗許的女同學,則是沉著一張臉,滿臉的悔恨。有不服者,還怒嗔地低罵了一聲,「不要臉。」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莫小凡聽覺很好,自然聽見了,故而變得疑惑起來。「你們怎麼用怪異的眼神看我,難道我頭上長草了?」
剛才相問的那位同學獨自走上前來,雙手互抱作揖,「佩服,實在是佩服。」說完,這位同學含義深重地看了一眼莫小凡,搖著頭走開。
接下來,又有幾個同學相繼走向前來,做著相同的舉動。「儒之功勳,實屬讓爾等汗顏,不說了,佩服。」
「尼瑪,我又沒死,你拜我作甚。」莫小凡怒了,大吼道。
這時,已是完全撕破臉的廖珊珊大聲譏諷道:「哼,真不要臉。還是學生呢,就學紈絝子弟帶人開房,真是替他姐姐悲哀。一個女人不辭勞苦地拼命死做,每個月就賺寥寥兩三千元,居然被某些沒良心的用作泡妞開房。太無恥了!」
莫小凡的家境,幾乎高三五班所有人都知道,乍聽廖珊珊如此一說,很多人再看向莫小凡的眼神,也都隱隱變了味。
莫小凡驚愣,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都是吳建陶這個大嘴巴惹的禍。
看著不少人從震驚崇拜中,轉向成鄙視,吳建陶吹噓的那種興奮勁驟然消失,轉而變成對莫小凡的愧疚,還有對廖珊珊的厭惡。「有些人可能沒聽清,從始至終錢都不是莫小凡給的。都是那女人掏的錢。」
「切,這樣更可惡。都還沒出社會,就當起了小白臉,往後還不得什麼都靠女人。」廖珊珊句句如刀字字似針,狠狠地戳中吳建陶話語中的軟肋。
「靠,這是咱小凡長得帥,有人肯為他出錢。」吳建陶怒詫而道,突兀間靈光一閃,又大聲笑了起來。道:「對了,我忘了有些人,肯倒貼人家還不肯要呢。男朋友當著自己面討好別的女人,哈哈,太奇葩了。」
無疑,吳建陶的話也是戳中了廖珊珊的痛楚,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班裡一位與廖珊珊較好的女生猛得站了起來,不屑一顧地瞄了一眼吳建陶,嘲笑道:「吳建陶,你說得再怎樣天花亂墜,將那女子誇得再美,那都是便宜了莫小凡。而你呢,我們的大情聖,別忘了你可是連收了十二張好人卡的單身狗。就你,還有資格說別人,切!」
說話這女生,叫張倩,長得還不錯,在同年紀里都還算能排得上名。不得不說的是,吳建陶收的十二張好人卡里,有她一張。
「我那是在為兄弟高興,懂不。」吳建陶怒吼出聲,繼而再道:「至於我,可是有七八九妾的命,單身狗絕逼是暫時的。」
「就你?還七八九妾。」張倩嘲笑地更加大聲,眉角微微一挑,目中無人。「你說你有什麼,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就是學習也是一塌糊塗,還七八九。我看,你七八九年後去要飯,還真有可能。」
莫小凡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很看不慣張倩的高傲,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