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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王昊無需去問,自己這段時間忙著賺錢,忙著應酬,忙著殺人,沒有一點多餘的時間來陪王小柔。
並且經常性的幾天一個電話沒有,幾乎每次都是王小柔主動聯繫他,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
這一瞬間,王昊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心裡難得有一絲愧疚,手指啪啪的打下一行字了過去,「在家等我,馬上到。」
「張哥,我得回去一趟。」王昊嚴肅的和他說道。
「我讓小夏陪你一起回去。」見他如此堅持,張備也不好強留,都是成年人,自有主張。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王昊擺了擺手,話音落下,人已經衝出了辦公室,張備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也想不出個頭緒。
出了軍區,王昊打輛的士,馬不停蹄的朝著公寓趕去,一路上想給王小柔打電話,可沒按幾下,手機卻是沒電關機了,而此時的公寓樓里,王小柔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有些失神的望著陰霾的天空,手裡握著的手機頻幕亮著,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她的父母。
「啊昊,對不起。」
公寓樓外的報刊亭,兩名社會人士裝作看報紙站在路邊,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公寓入口,輕聲交談。
「那妞靠不靠得住?」
「要麼她不管爹媽的死活,要不就得乖乖聽話。」
「嘿嘿,這個王昊艷福真是不淺,那妞要身材又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屁股滾圓的,跟個西瓜似的,真有衝動把她給上了。」一男人舔著舌頭說道。
「想玩還不簡單,等正事辦完了,這妞就是咱哥兩的。」另一男人笑的也十分猥瑣。
「有車來了。」兩人瞬間收起**笑聲向著公寓望過去。
而此時,軍區內,張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手裡握著手機,不斷的給王昊打過去,對方卻始終處於關機狀態,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一個幾乎不可能卻又是唯一的可能性。
王小柔出賣王昊,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便占據在他腦海揮之不去,雖尚未得到證實,但所謂關心則亂,張備氣的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衝著門外一聲怒吼,「小夏,備車!」
一輛大眾出租車停在公寓門口,王昊鑽出車子,沒走幾步,卻輕輕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段時間大環境之下影響的他對身邊的一切事物都敏感異常,假裝繫鞋帶蹲下身子,彎腰的一瞬間,他看見身後兩個健壯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來,腳步逐漸加快,左側與右側也都各有一人上前,雖然穿著便衣,但那股與之俱來的警察氣息卻立刻出賣了他們。
這一刻,王昊眼中出現片刻的迷惘,他即便再遲鈍,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也知道,自己被出賣了,並且還是被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出賣。
他突然想起父親留給自己的那本皮面筆記本上所記載的一句話,人無所謂高尚,高尚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多;人也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高。
多麼現實的話,再度讓王昊親身體驗了一回,對於王小柔出賣自己的原因,王昊不想知道,對於傷害自己的人,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王昊都不會再去接受和原諒。
「王昊,你涉嫌故意殺人罪,請配合與我回警局接受調查。」見王昊似乎現了他們,一個似乎是隊長之類的警官遠遠的大聲喊道,一隻手握在腰間,出動時,他還記得局長對自己的交代,若是嫌犯試圖反抗,必要情況下,可當場擊斃。
「你當演港台劇了。」王昊沒有反抗,對方既然能夠通過王小柔引出自己,說明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自己在反抗,就算當街被打死,也是活該。
他仰頭看向面前佇立的高聳公寓樓,目光落在二十三層,嘴角扯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清冷的嗓音顯得有些生硬,「從今天起,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
「慢慢舉起雙手,放在腦後,背過身。」便衣警察大聲吼道,小心靠近著。
王昊一切照做,雙手放在腦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衝過來的便衣警察,看著他從背後扯出手銬麻利的將自己雙手反剪,咔咔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