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聲音很輕,但張雲陽卻是聽清楚了。
悄然多出的這兩條筋脈並不是自然生長的,而是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徹底嵌入老+胡的筋脈之中。
故而這多出來的兩條筋脈,也正是阻擋了老+胡重新凝練自己筋脈的可能。
&是你明知如此……」張雲陽的心裡有著一陣說不出口的難受來。
但老+胡卻好似很是灑脫的看著張雲陽:「其實臭小子,這件事情你只要仔細的想上一想,就能夠感覺到,其實沒有那麼可怕是不是?這兩條筋脈已經伴隨我三十個年頭,平日裡也不會影響我,只是每當我靈氣開始出現的時候,就會隱隱生疼。」
&我已經是整個身子都快要埋進黃土裡面的人了,對我來說,有沒有這兩條筋脈都沒有什麼關係了。」張雲陽自然知道洗筋伐髓的那種痛苦,因為他已是硬生生地承受了一次。
隨即便看張雲陽轉骨頭來看著老+胡:「可是你既然覺得沒關係,那麼為什麼還……」
豈料,張雲陽的話還沒等說完,老+胡就是對著張雲陽的腦袋賞了一個爆栗!
&娘的!有希望治好,老子為啥不去治?」
頓時,張雲陽一時語塞,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隨即便看張雲陽在這時已是淡淡地站起身來,繼而將那烤好的樹魚遞給老+胡一條。
&有多遠?」張雲陽此時已是吃飽喝足,坐在這大石頭上看著老+胡饕餮。
老+胡好似很久都沒有享受到這等美食,只顧著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過了好半晌總算是聽清楚了張雲陽的話,這才對著張雲陽開口說道:「多遠?其實已經不遠了,我們已經在這秦嶺龍脈之中,只是這龍脈有多大,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那洞穴,這一切還都是一個未知數。」
隨著老+胡說完,張雲陽也是點了點頭,這才對著老+胡開口說道:「老+胡,我想知道的是你這一身的傷痛究竟是怎麼來的?」
而老+胡則是言簡意賅,淡淡地開口說道:「其實沒什麼,不過是被人給抓去,活生生的當了一回小白鼠。」
張雲陽頓時驚呆,他絕對沒有想到老+胡在那洞穴之內的世界之中,經歷的會是這等殘酷而血腥的事!
隨即便看張雲陽已是淡淡地轉過身去,從自己的小世界中搞出來幾罈子酒。
&宗的,西鳳酒,老頭子,你喝不喝?」張雲陽拎起一個酒罈子朝著老+胡招呼了一下。
老+胡頓時一愣:「喝!幹啥不喝!你這小子小世界裡頭都是好東西,這誰受得了?」
說著便是毫不客氣的將一個酒罈子飛速的搶了過來,緊接著便看老+胡已是一手就拍開了酒罈子上封面的封泥,再下一個的功夫,老+胡已是對著自己的嘴巴一通猛灌。
&酒!這可真是好酒!」說著,便看老+胡一抹鬍鬚上的殘餘的酒渣。
張雲陽也是微微一笑:「這是徐教授給我,據說已經有十五年了。」
老+胡哈哈大笑:「十五年的陳釀,便宜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張雲陽頓時一時語塞,卻是想不到這老+胡竟然是如此形容自己。
下一刻,張雲陽也是毫不客氣的拍開酒罈子上的封泥,繼而陪著老+胡饕餮。
好酒,更加上鮮美到極致的樹魚,這一刻,張雲陽心中有一種感覺,好似自己十分嚮往這樣的生活。
然而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已是坐在那大石頭上,「老+胡,你知道這世界是怎麼形成的嗎?」
老+胡頓時一愣,隨即便聽張雲陽淡淡地開口說道:「我說的是這個山洞。」
只看老+胡沉思了片刻,這才抬頭來看著張雲陽:「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實在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張雲陽神色一凜:「是什麼?」
老+胡很是平靜地抬起頭來,這才開口說道:「關於這個山洞,你不覺得很像是桃花源嗎?」
張雲陽也是忍不住哼哼出聲音來:「晉武陵人……」
老+胡不耐煩地瞪著張雲陽:「就你是大學生,是不是?」
張雲陽頓時就是老臉一紅,隨即便看老+胡繼續開口說道:「這裡面就好像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