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彤兩靨羞紅,見著陳默嘴巴直往她紅唇上湊,這一巴掌鬼使神差的就拍了出去。
雖腹中已有小孩,兩人早已坦誠相見過了,但那日自己被霍家大少下了藥,神志不清,做不得數。
作為寧海高處不勝寒的絕美女神,被男人這麼靠近,終究還是不適應。
「對對不起」蕭羽彤支支吾吾的聲弱蚊蠅,反而弱了一頭。
陳默一愣,孩子他媽竟然在跟自己道歉,這是有進步啊,所幸將臉一橫,趾高氣昂的說道。
「說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你知不知道一個大逼兜對一個完整男人的心理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就是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
陳默逐漸開始嘚瑟,習慣新掏出菸捲,看了看蕭羽彤小腹,轉手從褲兜掏出另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坐在蕭羽彤正對面,直接把腳架在了辦公桌上。
主要突出一個目中無人!
「站起來!」
見到這麼沒規矩的一幕,蕭羽彤怒道,鞋底上厚厚的泥巴落得整個辦公桌都是,塵土吸進肺中,又是妊娠期讓她感覺十分不適。
陳默感受到蕭羽彤眼底的厲芒,立馬起身,跑到蕭羽彤身邊。
「別生氣,別生氣,容易動了胎氣」
陳默變臉的速度飛快,馬上伸手又是幫蕭羽彤揉肩,又是捶背。
「把你的髒手拿開,現在就滾出去!」
看著蕭羽彤氣的胸口起伏不斷,陳默也無可奈何。
你也就現在仗著孩子趾高氣昂,等你把娃生下來,不對你執行『家法』,真當冥皇是泥捏的!
當然,這句話陳默現在是不敢說出來。
看著陳默走到辦公室門前,三步一回頭,似乎在等待蕭羽彤的挽留,可蕭羽彤這會正是忙的時候,哪有空搭理他。
看著陳默鬼鬼祟祟,時不時在門外探出一個腦袋來,蕭羽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桌上的筆筒,用盡力氣砸了出去。
「砰!」
鋼筆散落了一地,陳默一溜煙跑了。
至於陳默所說的救命恩人種種,在這麼久的相處之中,蕭羽彤只當他是滿嘴跑火車。
實在是這些個新聞報道的太離奇了,隕石墜地,督察軍伍協同辦案,為了阻止擴大事端,十萬人齊聚救災,最終救黎民於水火。
在蕭羽彤的認知中,能調動如此資源,哪怕造假宣傳,再偽造現場,這種成本與滅掉霍家根本不成正比。
而且整個過程上行下令到如此程度,上面到底是有多大的人當操盤手,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即便尋遍整個炎黃也找不出幾個。
他們那些人若是想讓一家集團公司死,豈會用這種手段。
哪怕隱隱約約透露一句「霍氏集團業務做的挺不錯的,就是不太禮貌」,僅是這一句話也足夠整個霍家萬劫不復!
蕭羽彤搖了搖頭,要是把陳默的身份跟大人物之間聯繫起來,她真做不到,哪個大人物,願意當三四千塊錢一個月的保安,每天還做這麼沒品的事情。
想到這蕭羽彤心思突然有點亂了,她握著鋼筆的手微微一抖。
「為什麼,每次都能想到那混蛋!」
「啊切」陳默一身保安制服,守在寫字樓大門口,總感覺有人在念叨自己。
「門口進來的車沒登記,找哪一個公司的?」陳默伸手攔下車輛,開口問道。
勞斯萊斯駕駛位的車窗搖下,司機趾高氣昂的對著陳默就破口大罵。
「你特碼是不是沒長眼睛,十二樓蕭總的車也敢攔,不就是隔了一天沒有續交停車費嗎,有沒有眼誒」
陳默不願聽司機聒噪,車門被陳默從外到里直接拉開,把司機拖出來啪啪先給了兩巴掌,直接把人都打懵了。
陳默旋即把人踢到一邊,抬起頭,看到一個腦袋腫大的熟悉臉,馬上掏出菸捲,跑到後座窗戶邊。
「呦,大伯,您抽菸!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大水沖了龍王廟。」
蕭安皋,經過昨晚那一茬,對陳默遞來的煙有了心裡陰影,猶豫了半天還是接了下來,忍著劣質菸捲的噁心,點燃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