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冬生問怎麼搞掂,鷹哥則是語氣陰冷地回了句:「俗話說,無毒不丈夫,當然是必要的時候就得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忽聽這麼一句,王冬生可是暗自怔了一下——
似乎他還是有些膽怯,像是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似的。
但,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那麼想必更多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不過,他心裡又有一些小小的慶幸,那就是鷹哥敢跟他透露這個底,那麼就證明了鷹哥確實是將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只是,要是真真槍實彈地去做掉鷹哥剛剛所說的那個鹿哥的話,貌似這有點兒違背了他王冬生的原則。
雖然決定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但是他還是不想殺人。
畢竟這玩意……命案背多了,早晚會出事。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是難防半夜鬼敲門。
鷹哥瞅著王冬生不吱聲了,只顧在一個勁地吧嗒著煙,他忍不住問了句:「怎麼了?」
王冬生這才瞧了鷹哥一眼,然後回了句:「沒怎麼。」
完了之後,他話鋒一轉:「對了,鷹哥,現在也這麼晚了,要不……咱們今晚就到這兒吧?反正咱們今晚的目的也就是來華澳這兒摸摸底不是?」
忽然聽著王冬生這麼的說著,鷹哥也是暗自怔了怔——
似乎他也感覺到了王冬生還有些怯場。
不過倒是也能理解,畢竟他小子還剛上船,還沒有見識過大風大浪。
鷹哥想著暫時也還沒有正式要接管華澳,於是他便回道:「那成吧。今晚就先這樣吧。明天咱們再聯繫,我讓六子陪你去提車。」
「……」
這會兒,那個黑子正在給鹿哥打電話,第一時間將鷹哥帶著一個叫生哥的人來華澳夜總會一事匯報給了鹿哥。
顯然,擱在這條道上混的,能上位的,那都是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能力。
黑子能在華澳夜總會坐鎮,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再說,傻子也明白,鷹哥突然帶著一個人來華澳夜總會肯定是有啥陰謀。
畢竟華澳夜總會是三爺名下的盤子,鷹哥也知道規矩,沒事是不會來三爺名下的盤子晃的。
但,突然冒出了一個叫生哥的傢伙,黑子一時還有些懵,還不知道那位生哥究竟什麼來頭?
這會兒,鹿哥聽著黑子的匯報,他一時也有些懵,也是不知道那個什麼生哥什麼來頭?
只是鹿哥感覺到了鷹哥可能要插手華澳?
隨後,鹿哥問了句:「常鷹有沒有談及什麼?」
黑子忙是回道:「什麼也沒有談。只是進華澳夜總會坐了一會兒,喝了幾杯酒。吳總想安排他們去五樓,但是他們沒去。」
聽著黑子這麼的說著,電話那端的鹿哥更是倍覺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樣,反而更加難以琢磨常鷹的目的是什麼?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沒事的話,常鷹不會到華澳來。
只是常鷹究竟想搞什麼,暫時也不知道。
或許更加值得琢磨的,應該還是那個叫生哥的傢伙?
一個能與常鷹稱兄道弟的傢伙,想必也不簡單?
之後,鹿哥也只好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
「……」
待掛了電話後,鹿哥就在想找誰打聽打聽那位生哥?
顯然,直接給常鷹電話自然不合適。
況且,常鷹與他本來就不合。
可直接給七爺電話嘛……貌似自己的身份還不夠?
畢竟,他只是三爺手底下的人。
要不是依仗著三爺,他鹿哥個屁,鹿毛都不是。
這一點,他心裡倒是非常清楚。
所以他也不敢造次。
要是他行為太過了,成為了喬爺的眼中釘,那就麻煩大了。
而現在的三爺,都擱在病房裡躺了兩三個月了。
所以現在想指望著三爺是有點兒困難。
儘管這段時間,三爺名下的盤子都是鹿哥在打理,但是畢竟三爺還沒有正式授權給他。
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