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濤臉色蒼白,露出絕望和死灰。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鄒忠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直接當眾把他從第一醫院開除了。
濱海第一醫院院長的身份,那可是整個濱海龍頭的位置。
就算是鄒忠身為市首,想要罷免他院長身份,也得深思熟慮。
「鄒市首,你怎麼能這麼做?」
有人跳了出來,站在錢國濤這一邊,「錢院長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濱海的中醫界,就算有偏差和犯了錯誤,也不至於罷免!」
「是啊,還望鄒市首收回剛才的決定,不要寒了我們大家的心啊!」
在場不少醫院的中醫科主任、副主任有的是錢國濤的學生,有的是跟他有很深的利益關係。
畢竟,濱海中醫界有頭有臉的就那些人物,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鄒忠動了錢國濤,必然會影響他們的利益。
所以,不論從哪個出發點來說,他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錢國濤被罷免。
聽到這麼多人站在自己這一側,錢國濤有了不少底氣。
「鄒市首,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您就算是要罷免我,也應該給個合適的理由吧?不然——您就算是市首,怕是也不能服眾啊。」
錢國濤迎上鄒忠那雙冰冷的眼睛,事到如今,他只能與鄒忠對峙。
「理由?不能服眾?」
鄒忠冷笑,目光掃過錢國濤身後一眾濱海中醫界的泰山北斗。
「面對東洋人的挑釁,你們一個個當縮頭烏龜,面對東洋人的質疑,你們一個個閉口不言,甚至因為個人恩怨,肆意質疑和羞辱他人!」
「你們是學醫的,沒有一顆仁義之心也就罷了,開口閉口斷人生路,這是一名醫者該說出口的話?」
「讓我給你們交代,你們配麼?你們一群烏合之眾,豈配我給一個交代?」
鄒忠中氣十足,上位者的威嚴徹底釋放出來。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動怒,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濱海中醫界為了捧東洋人的臭腳,爛到了骨子裡。
「中醫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們有幾個人還記得做醫生的初衷,還有幾個人記得自己是個醫生?而不是眼中只有利益的市儈商人?!」
鄒忠字字誅心,迴蕩在偌大的交流會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打斷他的話。
「你們這裡的人加起來多少歲了?他媽的還不如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鄒忠越罵越狠,直接連髒話都飈出來了。
「陸小神醫與東洋人對決醫術,代表的是華夏,你們不搖旗吶喊也就罷了,一個個的還在旁邊落井下石!」
「在我眼中,你們這群老東西就是崇洋媚外,吃裡扒外,捧東洋人臭腳的賣國賊!」
噗——
錢國濤聽到這話,胸口一悶,氣血上涌,張口就吐了一大口血。
隨即,他身子朝著後面倒去。
「錢老!」眾人回過神,驚呼。
實在是鄒忠罵得太狠了,直接把錢國濤罵的氣血上涌,吐血昏死過去。
「來人,把錢老送回醫院,好好照顧,病好之後就直接在家休養吧。」
鄒忠長長舒出一口氣,也覺得神清氣爽。
這些老東西,他早就該罵了。
錢國濤被送走,在場的一眾中醫大佬,沒有一個敢再質疑鄒忠。
「李主任和徐主任?我要是沒有記錯,你們應該是錢老的學生吧?」鄒忠落在先前質疑自己兩人的身上。
兩人一聽,嚇得臉色蒼白,雙腿打顫。
「鄒市首,我們知道錯了。」兩人異口同聲,生怕被鄒忠免職,那對他們來說比判了死刑還可怕。
「嗯,知錯能改就行,以後濱海中醫界還要仰仗諸位。」
鄒忠臉上露出笑容,語氣和善,與剛剛發飆的狀態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好了,諸位散了吧!」
鄒忠揮揮手。
待眾人散去,鄒忠有些歉意地對凌景森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