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挨了一頓胖揍,心裡異常的憋屈。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的人總喜歡揍人,而且都是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蹲點等人。
突然,李春生再一次想喝酒。他煩悶,煩悶郝初玉的離開;煩悶許艷的威逼利用;煩悶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揍了;甚至煩悶今天那個叫唐薇的女客人給開的條件。
想到了那個女客人,李春生就想到了她讓自己去給她弟弟按摩治病。李春生自嘲的笑了笑。
「我的按摩師的確能夠治病,甚至我還能夠配製一些簡單的藥材,煎熬出來也能治病,可惜,我為什麼要幫你?」
李春生變的有些壞了,笑的也有些壞了。
……
李春生沒有去喝酒,他知道自己口袋裡的錢並不充裕,更何況他家裡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用了手機,還是因為五樓會所的規定,所有員工必備手機。而且他還有一個私心,就是想通過手機記錄郝初玉的電話,時常和她談談情說說愛。
只是現在郝初玉不在了,他的手機也成了多餘的東西,甚至上面都沒有記下郝初玉的電話。
那一個月的溫純,讓李春生一世難忘。
如果沒有郝初玉,就沒有他李春生如此精妙的按摩術;如果沒有郝初玉,甚至在根本就找不到他李春生的容身之地。
就好比現在,當管凌筠把惠民診所封閉之後,李春生就如同丟掉了郝初玉一般,喪失了所有,包括住所。
郝初玉租的房子離許艷的這一套房子並不是很遠,李春生摸索了一陣子竟然也給找到了。只是當他把鑰匙插進門之後才發現原來房門上被貼了封條,黃色的,新鮮的。
李春生怔怔的看著那仍舊未乾的黏膠,他恨恨的罵了一句。
「狗日的警察,辦案真快。」
如果這一句話被管凌筠聽到,指不定要怎麼整治李春生了。在李春生離開,她可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發動數名警員幫助,才查到郝初玉租的房子,然後立刻進行封閉。
她在聽到李春生和葉紫涵匯報的情況,立刻就明白這些人可能是中了某種針劑。
管凌筠在業內新聞中得知,在其他地方發現了多起類似的案件,所以當她聽到李春生和葉紫涵說的情景,立即就知道這些犯人有可能逃到了,所以她才讓李春生帶她暗訪了惠民診所。
不過在得知郝初玉已經不在惠民診所後,她才決定暫時把郝初玉的一切都封存起來。
至於李春生,管凌筠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李春生癱坐在郝初玉的門外,他發現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剛剛以為自己有地方住了,而且還是兩個,可偏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浪子。
緩慢的爬起來,李春生似乎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只能扶著樓梯手,一階一階的走下去。
就好像他的人生,在一點點的向著低谷滑去。
「他果真有鑰匙,只是他並沒有進那個房間。」管凌筠緊緊的盯著顯示器上的畫面,如果李春生看到,肯定會驚叫起來,這不就是自己剛剛所在的地方嗎,原來自己已經被人監視了。
李春生不知道這些,他甚至連自己在幹什麼都不知道。他走在大路上,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看著看不見的遠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只是他沒有哭出來,而是把頭轉向了身後。
「離家的孩子,在外想念你……」
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引吭高歌,而且唱的卻是遊子念家的歌曲。
李春生突然笑了笑,人生何處不相逢,難道這又是天涯淪落人?李春生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望著身後的路,等待著那唱歌的人。
「雨晴姐,前面好像有人在那坐著哎。」
李春生已經模模糊糊的能分辨出來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人,而且是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單獨摟著一個女人,另外的一個女人則被兩個男人駕著,歪歪扭扭的向著這裡走來。
他們喝醉了,這是李春生的第一看法,畢竟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在大半夜裡跑到大馬路上來唱歌。
「不用管那麼多,咱們回去繼續喝。」說話的是兩個男人駕著的那個女人。
剛才那男人的話李春生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