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話是老祖宗的說的。
男人可以跪,但要看給誰下跪。
跪父母,跪長輩,跪恩師,跪長者,那是應該的。
跪老婆......也不丟人。
可皮啟沖算個什麼東西?他居然也敢讓陳關西給他下跪?!
拳擊場外,鐵棚暗處,躲在暗中的郭胖子和釘子聽到裡面的對話不由火從心起,恨不得現在就殺進去把皮啟沖碎屍萬段,可郭胖子和釘子沒有得到陳關西的命令,他倆只能蟄伏待動。
此時,燈火光明下,拳擊台下站著兩人,皮啟沖手舉槍冷笑看著陳關西,拳擊台外簇擁著十幾個人也不懷好意的看著陳關西,他們倒要看看,陳關西到底跪不跪。
「嗚嗚嗚......」
拳擊台上,眼睜睜的看著陳關西陷入困境的郭晴兒一邊含淚哭泣,一邊瘋狂的搖頭,她的嘴飛膠帶封住,可她若是能開口說話的話,她一定會讓陳關西不要跪。
男人的膝蓋不僅是膝蓋,那還代表著尊嚴,膝蓋彎下去簡單,可要是在挺起來可就難了!
可此時,陳關西只是微笑著看了一眼拳擊台上的郭晴兒和夏冰,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之下雙膝彎曲,膝蓋朝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跪在了皮啟沖的眼前。
皮啟沖先是一怔,隨即便歇斯底里般的狂笑,他笑彎了腰,笑岔了氣,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陳關西啊陳關西,我當你他麼的有多牛b呢,你現在不照樣跪在我眼前了嗎?!你他麼再牛B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來來來,你再打我呀。」
陳關西深吸一口氣,臉色不變,開口吐出倆字:「放人!」
「哈哈哈哈,好好好,放放放。」皮啟沖笑聲刺耳,揮手吩咐拳擊台上的兩個壯漢:「給這倆小妞兒解開繩子。」
繩子很快便解開了,可郭晴兒和夏冰卻依舊被那倆壯漢壓在拳擊台上。
陳關西眼神微寒,「你什麼意思,不是說要放人嗎?」
皮啟沖低頭俯視著陳關西,冷笑道:「放人,可以,但你還欠我一樣東西,把你的手給我,我當即放人。」
「好,我給你!」陳關西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抬起了胳膊,道:「你拿去吧。」
「no no no`~~~」皮啟沖笑著搖搖頭,緊接著,他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在陳關西眼前,陰沉沉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把你的手給我,你明白嗎?」
這個皮啟沖,夠狠,夠變態,夠瘋狂!
被人剁手和自己剁自己的手,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動手比別人動手要承受的不僅僅是疼痛,還有靈魂的煎熬。
皮啟沖是瘋狂的,他想要的就是血腥的報復,他要親眼看著陳關西剁掉自己的手,這樣他才能出了心底的這口惡氣。
不過,就算陳關西真的剁了自己的手,皮啟沖也沒準備放過他,甚至包括郭晴兒和夏冰,他既然做了,就要做乾淨,他要做壞事,那就得殺人滅口。
皮啟沖的胳膊一直拖在ak上,他翹首盼望只等著陳關西剁掉自己的手之後就直接開槍將陳關西幹掉,在皮啟沖期待希冀的目光下,跪在他眼前的陳關西當真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作勢正欲砍掉自己的左手。
「對對對,拿起來,砍下去!砍!」皮啟沖雙目赤紅的看著陳關西,嘶啞開口,瘋狂大叫。
陳關西緩緩的拿起匕首,緩緩的又將自己的左手摁在了地上,他緩緩的舉起右手上的匕首,緩緩的落下匕首,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是害怕,也似乎是畏懼,皮啟沖看著陳關西猶豫不決的模樣,他咬牙切齒的叫道:「你他麼倒是動作快點啊!砍!」
陳關西不為所動,動作依舊很慢,刀尖向下卻又顫抖著向上跳動。
「草!慫貨!你不敢,那我幫你一把!」皮啟沖怒喝一聲,居然舉起ak槍托往陳關西那舉著匕首的右手砸去。
若是槍托真的砸到了陳關西的右手,右手上的匕首必然趁勢落下刺穿陳關西的左手,皮啟衝要看的就是鮮血飛濺和陳關西痛苦哀嚎的場面,皮啟沖甚至都有些等不及去欣賞陳關西的痛苦了,他甚至要幫陳關西一把提前去感受痛苦。
皮啟沖高舉槍托,重重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