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女人...古怪的女人...
陳關西吃不透安琪拉,理智告訴自己,離她越遠越好。
陳關西不想與安琪拉多做糾纏,此時雨越下越大,陳關西趁勢提議道:「咱們趕緊走吧,萬一等會起風了咱們困在這個孤島上就麻煩了。」
安琪拉沒有表示反對。
幾個人上了漁船,默默的沿著來時的路線返航。
來時,船艙里還有郭胖子在說話。
回去的時候,船艙里安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吭聲,氣氛好像凝固住了。
一直到上岸,安琪拉慢慢走向她的雪佛蘭,陳關西什麼話都沒說,可是吳瑤還是比較有禮貌的說道:「天都黑了,雨又下的那麼大,你的衣服好像都被淋濕了,要不換身乾淨的衣服吃個便飯你再走?」
安琪拉腳步稍頓,回眸一笑:「我還要趕去印度尼西亞的飛機,時間來不及了,謝謝你們今天的款待,這次中國之行我並沒有白來,你們是我見過的嘴有趣和聰明的人,以後有緣再見。」
陳關西忍不住問了句:「你去印度尼西亞幹嘛去,還是保護那個黑不溜秋的玲瓏魚嗎?」
安琪拉點點頭。
這次,郭胖子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說那什麼魚肯定會滅絕的嗎,那你還保護它們作甚?難道你是閒的蛋疼?」
「....哦....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沒有蛋蛋......」
這死胖子,說話沒有個分寸。
不過,安琪拉好像也不生氣,她甚至也不需要郭胖子理解她,她那明亮且深邃的眸子裡藏著的東西或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是什麼,她靜靜的打開車門,最後定定的看了陳關西一眼,忽然說道:「三天後,會有人派殺手來殺你,你小心點。」
「什麼?!」
陳關西聞言,臉色大變。
什麼殺手,什麼三天後來殺我?安琪拉怎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陳關西不會天真的以為安琪拉是在開玩笑,理智告訴陳關西,安琪拉說的是真的,陳關西急忙詢問:「是誰要來殺我?仇人嗎?白玫瑰嗎?還是那個什麼狗屁的光榮戰線組織?」
安琪拉再不作答,車門關上,雪佛蘭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這個妞兒,有古怪啊。」郭胖子咂摸著嘴巴說道:「我感覺她很不簡單,又覺著她很單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啊,怎麼就有點缺心眼非要耗費時間和精力去搗鼓什麼破魚啊,這妞兒腦袋是秀逗了,還是老外都這樣有點吃飽了撐的神經質?」
陳關西什麼話都沒說,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安琪拉剛才說的話。
有殺手要來殺他?
殺手是誰派遣的?
安琪拉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安琪拉要提醒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個未解之謎。
吳瑤見陳關西皺眉深思的樣子,忙安慰道:「興許她就是在開玩笑呢,這個叫安琪拉的女人神神乎乎的,估計思維和咱們不一樣,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我感覺是真的。」
「啊?」吳瑤臉色大變,下意識摸出手機,「那趕緊報警啊,就給陳芷若警官打電話,讓她派遣警察保護好你。」
陳關西搖頭笑笑,道:「咱沒證據證明有人要殺我,警察那邊也沒法立案,警局怎麼可能派人保護我?你以為警察局是咱自己家開的啊,打個電話就要搖出人來,更何況,如果真有訓練有素的殺手要殺我,一般的警察也擋不住他們。」
「那怎麼辦啊?」吳瑤都快急哭了。
陳關西頗不以為意的揮揮手:「該吃吃該喝喝,平時幹什麼今後繼續幹什麼,爺們兒我活了二十多年了見多了想要殺我的人,可我還是活的好好的,那些想殺我的人卻死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趙信。
趙信當初在濱海市是何等的權勢滔天,現在不照樣掛掉了嗎?
陳關西有本事,自然也就有自信。
不過,自信並不等同於自大,陳關西絕不認為安琪拉是空穴來風,八成是真的有殺手要來搞事情,保險起見,這兩天陳關西決定還是低調一些,呆在家裡能不出去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