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牛信並不聽皮啟沖的話,牛信的手下也不會聽皮啟沖的命令,不管皮啟沖多麼暴跳如雷,牛信的一幫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給陳關西讓開了一條路。
陳關西搖搖晃晃,繞過了鐵籠子,繞過了持槍的黑衣大漢,也繞過了興奮的觀眾,更繞過了目齜欲裂的皮啟沖和一臉冷色的牛信,陳關西艱難的走到門口,回頭說了句:「一筆勾銷?」
牛信一愣,旋即大笑道:「我說話算話,從今日起,咱們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人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咱們恩怨兩清。」
「如此甚好......」
陳關西留下最後一句話,再不多言,他一手持槍,一隻手無力的耷拉著,雖然鮮血在流,可陳關西卻大步走出,消失在了茫茫的豪車之中。
而此時,就在陳關西剛走,皮啟沖就憤怒的瞪著牛信大叫道:「你瘋了嗎?幹嘛放走他!」
牛信沒說話。
皮啟沖暴跳如雷,唾沫星子狂噴:「我找你幫忙是弄死他的,你怎麼還放走了他呢,草!」
「啪!」
突然間,一直沉默的牛信忽的飛起一記大耳光子打在了皮啟沖的臉上,五根鮮紅的手指印瞬間印在了皮啟沖的臉上,皮啟沖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不等皮啟沖說些什麼,牛信卻冷冷的開口道:「在我的地盤上,要講規矩,你想在這個社會混下去,也要講規矩,你要不想有一天被人亂刀砍死,就更要講規矩,出來混的都要講規矩?你懂嗎?」
「算了,你不懂,」牛信看著皮啟沖那怒氣沖沖的表情,自顧自的搖搖頭,說道:「從今天開始,那家網吧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了,你也甭去找人去對付他了,我的那些小弟也不會再聽你的差遣,這件事到此為止,一筆勾銷。」
說罷,牛信再不廢話,甩袖欲走,一邊的幾個手下慌忙的指了指台下那個走出籠子,獨自在黑暗的角落舔舐著傷口的狂暴,問道:「老大,他怎麼辦?」
「我們這裡,不需要失敗的人,失敗的,都是廢物。」牛信的一句話就宣判了狂暴的命運。
牛信養著狂暴,正是因為狂暴能打,而且一直能贏,所以牛信才要利用狂暴去吸引客人用來賺錢,可狂暴的不敗金身已經被打破,以後的狂暴不管怎麼贏他都逃不掉失敗者的標籤,一個失敗者是不足以招攬客人的,那麼對於牛信來說狂暴自然也就毫無作用了。
牛信連看都沒看狂暴一眼,他大步離去,頭也不回,那倔強的傲氣的背影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江湖老大的不屈和高傲。
可是,那個站在原地的皮啟沖卻是臉色更青,眼神冰冷如冰窖,臉色更是如喪考妣的樣子。
牛信願意和陳關西一筆勾銷,可皮啟沖不願意!
皮啟沖丟了網吧,又被人趁黑暴揍了一頓,這口惡氣,皮啟沖如何才能咽的下去?皮啟沖還在記恨陳關西,恨不得生吃他肉,活啖他血。
至於陳關西,他不知道牛信和皮啟沖說了什麼,也沒工夫管狂暴的命運會是如何,慌忙逃走的他只想儘快逃離牛信的勢力範圍,他多留在這兒一秒鐘就多一秒鐘的危險。
別人或許不知道,其實陳關西手裡的左輪手槍只有十分鐘的有效期,十分鐘一旦過去,陳關西就失去了全部的依仗,到時候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有被人生吞活剝的份兒。
剛才在籠子裡,就在狂暴以泰山壓頂之勢壓向陳關西的時候,急中生智的陳關西抹了一把自己的褲襠,喊了一聲幾把賊大,他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想要召喚出一件有用的遊戲道具,他當時沒有多想,只是祈禱著能落下個平底鍋大砍刀什麼的好讓他對付狂暴。
陳關西唯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他的技能不起作用,當他喊出幾把賊大的時候,他還擔心會不會讓他擁有之前的透視眼或者是給他個98k什麼的,98k那玩意兒忒長,壓在陳關西的身下,陳關西就是有槍也沒時間舉起來。
命運之神眷顧了陳關西,在危急關頭,陳關西摸到了屁股下面的一把手槍,是R45左輪手槍。
這把手槍在遊戲中很少有人使用,即便是陳關西在玩遊戲的時候遇到這把槍只有在開局的時候撿起來,之後遇到步槍或者是霰彈槍就直接給扔了,可就是這麼一把不起眼的左輪手槍居然在剛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