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讓走在隊伍最前面。
虎滔死時,一併抹去了所有通訊信號。
想要找到費提剋死亡的地點,剩下的八個人廢了一番力氣。
最終站在事發地點,所有人都很沉默。
此地發生過爆炸,場面慘不忍睹。
他們甚至連虎滔的身體也找不到。
楞了幾分鐘,白鼠走到譚讓身邊說道:「讓哥,有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
「從現場來判斷,虎滔幾人被炸身亡時,應該聚集在一起。」
譚讓點頭,遊戲中手雷的型號他知道,雖然威力極大,但五個人要是距離稍微遠一點,也不至於一具全屍都沒有。
唯一的解釋,他們距離太近了,極有可能因為什麼原因,湊在一起。
遺憾的是手雷爆炸破壞了現場,無法推斷當時發生了什麼。
「還有什麼發現嗎?」譚讓問道。
「這裡死掉的人,不全是因為手雷。」
「嗯?」
白鼠帶著譚讓來到不遠處一棵樹下。
樹下覆蓋一層樹枝,顯然有人故意丟在這裡,下面不知道擋住了什麼。
透過樹枝間的縫隙,譚讓瞥見幾絲血紅色。
「拿起來看看。」譚讓下令。
身後兩人上前,很快將樹枝拿開。
然而拿到一半,兩人不自覺的停下來。
譚讓胃中酸水翻湧。
「趕緊蓋上,我們走!」
看到那一幕,譚讓便想起了遊戲開始前聽到一些關於獵人的事情。
大逃殺遊戲,是真正有死亡的遊戲。
敢來參加的獵人都不是善茬,其中大多數人根本無懼於殺戮。
更有甚者,嗜殺成性。
還有一小撮人,擁有極為特殊的癖好。
剛才連全屍都沒有留下的費提克,大概就是後者。
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可惜連累了自己的兄弟。
一想到虎滔五人,譚讓心底的殺戮之意如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因為樹枝下那一幕打斷了白鼠的話。
離開之後,白鼠繼續道:「讓哥,我們對骷髏頭的判斷有問題。」
「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些。」
「剛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費提克被殺之前,做了什麼你應該能想到。」
「我知道。」
「所以,最後炸死虎子他們的人,就有可能不是骷髏頭一夥。」
譚讓停下腳步。
「骷髏頭恰好經過這裡,救了原本要被費提克戕害的獵物之一。被救下的獵物,很可能想親手殺死費提克報仇。就在他報復時,遇到了虎子一行人。虎子沒有想到他身上還有手雷,大意之下,遭逢劫難,是不是這樣?」譚讓推測道。
「是,跟我想的一樣。所以為什麼看到費提克受到攻擊後,還保持著生命力。並不是骷髏頭不願意殺他,根本就是獵物們有所求,才留了他半條命。」
聽著白鼠的分析,譚讓臉色越來越冰冷。
他說的很正確,骷髏頭根本就沒有用疑兵之計。
甚至,他們完全不知道身後有追兵。
自己的錯誤判斷,導致虎子幾人被炸死。
現在,更是到了出動傘兵這樣無法回頭的局面。
原來都是因為自己失誤嗎?
譚讓不想承認,但事情的真相,似乎更接近白鼠判斷。
白鼠跟了譚讓幾十年,此時怎麼會不理解譚讓的心情。
「讓哥,事已至此,抓住骷髏頭是最緊要的事,其他的都過去了。」
譚讓咬牙把心一橫,朝骷髏頭最後出現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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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章邯在山裡待了半個月,每天都是艷陽高照,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會下起雨。
起初的毛毛雨越來越大,轉瞬之間變成了傾盆大雨。
章邯渾身濕透,有點兒後悔丟了獵人手機。
如果有手機,他可以在附近的補給里尋找雨具。
此前他曾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