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在不傷害豆豆和純夏的情況下,幹掉油條呢?!」段默問道。
走廊里的燈光傳到這裡,已經十分昏暗了,醉夢盯著段默的眼睛,輕聲說道:「交換人質。只有用我去交換豆豆、純夏,才能保證她們的安。油條對我一直心懷仇恨,所以只要我提出交換,他就一定會答應。」
「你這簡直就是廢話!」段默心想醉夢怕是要瘋了,「就算油條肯交換人質,但是你不就再次陷入危險了我不是還得救你」
「我總比豆豆她們可靠多了吧。」醉夢忽然一笑。
「話雖然這麼說,可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棄的!」段默生怕醉夢上演什麼大義凜然捨生取義的戲碼,於是趕緊打個預防針。
醉夢安撫小孩子似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犧牲自己的……只要你按照我的計劃來……就沒有人會死……」
——
頂樓的夜風有些猛烈,油條在最後幾名qun組織黑西裝的保護下來到樓頂,忽然有了英雄陌路的悲壯感覺。
他向下俯身,恰好能夠看到廣場上火光接天,偌大的莊園裡現在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手下已經沒有能夠戰鬥的打手了。
油條難以想像,僅僅一天的時間,qun組織就從鼎盛走向了覆滅。
他的手下,可是號稱有上萬名成員啊……可是真正能夠與段默他們拼命的,卻只有寥寥千人!
而如今,這千人竟然接連敗給段默幾人,最後只剩下身邊幾個殘兵敗將。
油條心裡的恨意一陣高過一陣,他無法忍受自己辛辛苦苦攀上高位,卻被段默如此輕而易舉的拉下去。
隨著恨意而來的,還有更加強烈的恐懼。他終於聞到了死亡的味道——段默既然找上門來尋仇,自然是滿懷殺心,絕不可能放他生路。
油條已經開始後悔了,他不該去招惹段默這種大魔頭,即使他看上去吊兒郎當不學無術,但又像是極其記仇的瘋狗,一旦與他發生糾纏,就絕對是不死不休。
換做是別人,經歷了傍晚那場惡戰之後,肯定要好好休養生息,以求來日報仇,可那段默竟然連口氣都不喘,直接找上門來尋仇,更可怕的是還帶來了幾個強大到變態的幫手——油條已經從手下的口中得知,兩個模樣清秀的男子從莊園大門一路殺將過來,神擋殺神佛擋*了。
油條的臉頰兩側呼呼的透著風,他想不明白——以一敵百這種事情,最多發生在冷兵器格鬥中,可現在自己的手下都帶著現代的火器,怎麼還是被人家像割草一樣部干翻了呢?
油條越想越憤怒,拉過身邊一個倒霉蛋,一腳踹了上去,「說,你們這群飯桶,為什麼這麼不中用!」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啊。」
段默的聲音順著夜風輕輕飄蕩。
油條聽到段默的聲音,絲毫沒有感到驚訝,他大概早就料到段默會追上來了。
但豆豆和純夏在他手中,段默無論如何都不敢輕舉妄動——恰恰相反,油條從抓住豆豆她們的那一刻起,就無比急切的希望段默出現。
「你知道你手下那麼多人,為什麼如此不堪一擊麼?甚至五分之四的qun組織成員,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不願露頭……」
段默從樓下爬上來,並不急著去救豆豆二人,他胸有成竹,一邊緩步向前,一邊不斷說著:「qun組織之所以建立,只是為了在殘酷的死亡面前,留給弱者一些存活的機會。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而來到你身邊,這樣的聯盟,簡直脆弱的像是散沙。」
「哦,講的真好。」油條譏笑著,忽然將豆豆拉到自己身邊,粗暴的推倒在地,然後踏在了豆豆的後背上。
豆豆柔弱的身子骨豈能經得住油條這樣成年男人的踩踏,她悶哼一聲,眼眶立刻紅了,但卻咬著牙,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她知道自己表現的越是痛苦,段默就會越不冷靜。
果然,僅僅是對豆豆推搡一下,就讓段默差點衝上去拼命,他雙拳緊握,罵了一句就要衝過去,好在醉夢背後輕聲提醒一句,才讓段默想起原來的計劃。
「總之——你的qun組織已經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