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氣溫終於回升到即使最遲鈍的人也開始感覺暖和,君臨狹窄擁擠的街巷間、下水道里,終日不見陽光的角落陰影中,蘊滿髒污的凜冬積冰開始融化,伴隨著滿鞋潮濕泥濘而來的,是久違了年許的「君臨之息」。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瀰漫而起的惡臭固然叫人心緒難寧,但擺在伊利里歐面前的其它麻煩可遠比空氣難聞要大且危險得多。
首先是毒殺瓦里斯和培提爾的兇手身份依然處在迷霧中:除可以確認絕不是米澤丹外,伊利里歐對整件事的細節幾乎全無所知……有動機下手的人實在太多:河灣、西境乃至諸城邦的奴隸主,光靠猜根本得不出任何頭緒,而想查……那就更糟了:他沒法查。
一是不敢。
米澤丹是名勇士,他在這場事件中毅然踐行了約定:當發生可能會威脅到或暴露自己這幕後之人的情況時,不惜一切代價切斷信息鏈,阻止事情惡化。雖然沒有準確情報讓伊利里歐得以了解臨冬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逼得米澤丹不得不自殺背下兇手之名,但既然人已經死了,伊利里歐至少能確信那道「保險機制」發揮了作用,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來的危險。
至少暫時如此。
無法為夥伴報仇雪恨固然憋屈,但放棄沉沒成本至少能讓損失變得確定。女王痛失兩大幕僚,這會必然正全力追查兇手,自己作為潘托斯總督,一名有嫌疑的「外人」,若貿貿然插足調查、靠近漩渦中心,哪怕只是詢問一下這件根本不該問的事情,也可能會引起丹妮莉絲的猜疑,惹禍上身,令事情的發展變得不可控!
而不可控,在伊利里歐的處世哲學裡,便等同於危險!
二是不能。
瓦里斯早就安排過發生意外時的兜底預案,確保同伴能在出事的情況下依舊接管他在維斯特洛的資源,儘可能止損。那無數線人和小小鳥兒,哪怕只追回來重組成功一半,也是個相當強大的情報組織。
只是,比起為前任主人報仇來,它眼下有更重要的任務。
面見女王卻沒得到預想中的結果,伊利里歐便意識到這場坦格利安王朝的西征已無可阻止。返回旅店後,他便立刻開始尋找能曲線救子的方法。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帶來問題的人——這種普通人會認為是段子不會當真的思路,對能調動資源的上位者而言卻確實是選項之一。作為一名老謀深算的殺伐果斷之徒,他在忽悠失敗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一辦法:刺殺丹妮莉絲是最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幹掉她那位激進派的黑衣首相也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小伊耿的危機。遺憾的是,在瓦里斯和培提爾遇刺身死後,這兩個目標周圍的安保戒嚴水準便雙雙拔高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在無垢者沒法收買、贈地軍內部也沒能提前滲透的情況下,這一最容易想到的方案也最先被排除。
第二方案是遊說環繞女王周圍的北境、河間和西境、多恩等勢力,瓦解女王集團的軍事後勤體系,使戰爭無以為繼。政治手段是他作為潘托斯掌權者之一的拿手好戲,本應手到拈來,但經過短暫的調查拜訪他卻發現:北境和河間已經被艾格打破了膽,內部也被拆散成了若干小集團,不僅沒了反抗的勇氣更失去了作為單一勢力同進共退的凝聚力;多恩被以細節未知但顯然相當豐厚的好處和戰勝許諾給牢牢綁在戰車上,根本沒有意願與任何第三方勢力再談其它條件,他連奧柏倫親王或亞蓮恩公主的面都沒能見著;至於西境,泰溫公爵被滅了威風趕去長城,蘭尼斯特軍的指揮權被暫時擄奪握在女王手中,新任家主提利昂·蘭尼斯特更是在趕來君臨赴任財政大臣的路上,想見也見不著……
雖說難以插手並不意味著目標就是鐵板一塊,用對方法即使是堅固的石頭上也能開出縫來,然而,再精妙的權術把戲也是需要時間來醞釀和起效的,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場箭在弦上的西征,靠手腕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
接連碰壁遇挫,伊利里歐終於將視線投向最後一條路子:既然敵人暫時銳不可當難以削弱,那……設法加強友軍,即黃金團、河灣地和九大貿易城邦的「反龍母」勢力的戰鬥力不就好了?
無論是北境和河間被徹底懾服,還是圍繞君臨幾場大戰的完勝,或是泰溫·蘭尼斯特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