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看什麼?」昊天發現弟弟停下,問道。
昊流光目光盯著夏輕塵背影:「哥哥,那是誰?」
昊天順著其目光望過去,瞳孔亦縮了縮:「他居然還活著?」
「你認識他?」昊流光心情激動。
昊天眼神躲閃道:「嗯,認識,本次神留洞的參與者,王凱。」
「王凱?」昊流光深深搖頭:「不,他應該是夏輕塵!」
誰?
昊天眼神驟然銳利:「你說的是,涼境那位死亡大帝,夏輕塵?你沒有認錯吧?」
那位夏輕塵,怎麼可能跑到中雲境,而且還和王都的天驕們,一起參加神留洞。
再如何膽大包天,都不可能吧?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昊流光極其肯定:「那樣一位蓋代人傑,那樣一位坑殺我軍數十萬大軍的死亡大帝,我怎麼可能認錯?是他,一定是他!」
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昊流光萬分確信!
「追……不,中雲王召見,我們還是先應召再說!」昊天此刻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無暇抓捕夏輕塵。
兩人來到營帳,剛到營帳前,就聽到中雲王的冰冷發問。
「這是誰的字跡?」中雲王將地圖狠狠甩三世子的臉上。
後者不敢躲閃,狡辯道:「我,我只是在山洞裡探險而已,血線如何出現,孩兒並不知道啊!」
事到如今,更加不能承認!
梵音妙早知他會如此說,道:「回稟父王,經過孩兒分析妖獸屍體的分布,可以推測出血線是從那處山洞裡出來的。」
「王弟一定是幹過什麼,才放出血線來。」
頓了頓,梵音妙道:「另外,原地還有一具月境強者的屍骸,應該是來自昊家,可見昊天同樣在欺瞞父王,他們二人在山洞裡,一定干下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中雲王面色沉著:「昊天呢?還不應召?」
營帳外的昊天,眼見如此,心知事情敗露,只能交代。
他跨入營帳內,跪道:「草民有罪,請中雲王責罰。」
中雲王冷冷盯視他:「本王最後問一次,血線從何而來?」
儘管三世子不斷給眼神,昊天亦不敢再欺瞞。
中雲王已經確定是他們所為,再負隅頑抗,只會禍及家族:「是我和三世子開啟了石棺,放出了封印於其中的一顆心臟,以至於血線瀰漫,毀掉神留洞。」
啪——
中雲王一轉身,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三世子臉上:「混賬,跪下!」
三世子誠惶誠恐,立刻跪下,懇求道:「父王恕罪,兒臣……兒臣並非有意欺瞞啊!」
「還在狡辯!」中雲王怒火中,一腳踹在三世子腹部,將其踹得吐血:「你一再抵賴,而今證據確鑿,卻還說非有意欺瞞?」
他大袖一揮,道:「來人!三世子剝奪一切封號,關進王罪寺,沒我命令,不得釋放!」
王罪寺,是關押王室罪犯的地方。
一旦被關押其中,就意味其政治前途全都破滅。
三世子,不可能再和大世子、二郡主爭奪王位。
其實,三世子放出不死邪心便罷,夏輕塵懶得去追究他責任,但他好死不死暗害夏輕塵和藍花仙子,才落得如此下場。
「至於你!」中雲王冷冷盯著昊天:「欺瞞本王不說,助紂為虐,毀掉神留洞,貽害無窮,賜你死罪!可有不服?」
昊天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多謝中雲王恩旨!」
造成如此大的禍患,中雲王沒有遷怒他的家族,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實在不敢奢求更多。
「請中雲王開恩!」昊流光神色大變,立刻闖進來,跪地道:「還請讓我哥哥將功折罪。」
中雲王冷漠道:「有什麼功,是能折毀滅神留洞罪過的?」
昊流光道:「我們剛才發現了涼境的夏輕塵,請給我哥機會,將其緝拿歸案,如此能夠抵消一些罪責。」
轟——
忽然,中雲王氣場張揚,一股壓抑的窒息感,籠罩整個營帳里。
便是那位中月位的老者,都呼吸困難,面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