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冷漠的帝炎微,許一溪皺起了眉頭,眼中帶上了一絲哀傷。
「為什麼?」
許一溪的聲音帶著一絲痛苦,「為什麼要刻意隱瞞身份,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
想到以往的一切,許一溪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怒意。
在跟宮雅迪在一起之前,他自認為對帝炎微全心全意,掏心掏肺。
可是,帝炎微卻期滿了他,而且還騙得他好苦。
想到他跟宮雅迪在一起後的所作所為,許一溪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一般。
而且,還讓帝炎微看得清清楚楚,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羞憤。
因此,明知道現在場合不對,他卻還是忍不住來問了。
對於許一溪的責問,帝炎微神色絲毫不變,「我什麼時候刻意隱藏身份?
這一切,不都是你們自己想像出來的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帝炎微靈動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嘲諷之色。
她從來就沒有說過,她從來沒有說過她的身份,更加沒有說過,她家是貧窮家庭。
她只是穿著普通的衣服,沒有自己開車,沒有買那些昂貴的包包之類的而已。
她的身份,全都是他們猜測出來的,她從未承認過,當然,也從來沒有否認。
聞言,許一溪瞬間如遭雷擊,瞪大著雙眼,眼中充滿了各種情緒,最後變成落寞。
「是啊,你從來就沒有說過,可是,你卻從來沒有為自己爭辯過。」
許一溪滿臉苦笑,渾身都被悲傷籠罩其中。
「小微,在你眼中,我一定很可笑吧?」
許一溪移開了目光,微微抬頭向上看,不讓眼中的霧水變成淚水。
帝炎微優雅抿了一口紅酒,片刻後才淡然回答,「你覺得你可笑,那就可笑吧,不用問我。
因為對於我來說,你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帝炎微的回答,讓許一溪猛地回頭看向她,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悲痛。
「過客?只是一個過客嗎?」
許一溪雙眼熊紅,雙手死死緊握成拳,還微微顫抖了起來,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看來,我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在你的心中,我竟然是那麼不堪。」
許一溪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雙手也緩緩放開,再次睜眼,只剩下悔意。
對於許一溪的痛苦,帝炎微視而不見,仿佛對於她來說,許一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看著由始至終,都對他冷漠之極的帝炎微,許一溪這時才發現,他直到今天,才真正認識了帝炎微。
許一溪臉上浮現了一抹可笑,不知是覺得自己可笑,還是其它。
許一溪目光直直盯著帝炎微,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刻在腦海中一般。
良久後,許一溪才暗啞著聲音,艱難的說道,「小微,對不起,最後,我希望你能幸福。」
許一溪的這番話,讓帝炎微略微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帝炎微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然而卻被突然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充滿了怒意與嫉恨的聲音,在一旁猛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