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的確有話要跟丁一說,昨天晚上,他知道丁乃翔和丁一談話,媽媽故意呆到很晚,小虎也不讓奶奶走,媽媽就藉故沒有回去。
今天一大早,杜蕾和小虎還沒有起床,陸原就先送媽媽回來,丁一還沒有起床,他就敲開了丁一臥室的門,就見丁一兩眼紅腫,萎靡不振,陸原故意說道:「呦呵,昨天晚上是不是偷桃子吃了?」
丁一不解地看著他,揉著漲漲的眼睛說道:「沒有偷吃桃子呀?」
「沒有偷吃桃子?那兩隻眼睛怎麼紅腫得像桃子一樣?」陸原故意湊近她跟前看。
丁一一聽,就怪嗔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躺在床上,想去昨天爸爸讓他跟江帆斷絕關係,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陸原一見,就把房門關嚴,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說:「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挨訓了?」
丁一看了他一眼,就把臉背了過去。
陸原就走到床的另一邊,雙手拄在床上,嬉皮笑臉地說道:「是不是遇到困難了?跟哥說,我有靈丹妙藥。」
丁一的臉枕在床上,很快,床單就陰濕了一塊。
陸原見了,就慌了,說道:「嗨嗨嗨,我說,你怎麼還來真的了?」
他走到那張小梳妝檯前,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丁一。
丁一抓過來,鼻涕眼淚的擦了一大把,隨手就扔在了地上,陸原一見,趕忙彎腰撿起,說道「你怎麼隨地亂扔垃圾?小時候老師怎麼教你的?」
丁一噗嗤一聲又笑了,說道:「我要濕毛巾,要熱的。」
陸原捏著她扔的紙團,說道:「好的,馬上。」說著,就出去了,把那紙團扔進了紙簍,去洗手間,打開熱水,把毛巾給她浸濕,折好,放在手上,進來後,說道:「濕毛巾來了——」
丁一接過了濕毛巾,仰面躺在床上,輕輕地擦著雙眼,又將溫熱的毛巾敷在眼睛上,就不動了。
陸原見她不動也不說話,就問道:「嗨,跟哥說說,幹嘛哭呀?」
丁一聽陸原這樣問她,眼淚又流了出來,她不由自主地說道:「哥,你要是我親哥就好了……」
陸原一下慌了,說道:「什麼話?你個傻丫頭,是不是中了什麼邪了?還是得了什麼怪病,不然怎麼說這麼沒心沒肝的話。我就是你親哥呀,你就是我親妹妹,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現在還有腦子嗎?」
彭長宜咧了一下嘴,笑著「嗯」了一聲,就用毛巾擦掉眼淚。
陸原說:「別沒完沒了的,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自己是正常戀愛,丁一會毫無保留地跟哥哥說的,但是,自己跟江帆是屬於非正常戀愛,她就不好意思說了:「沒事了,你出去吧。」
「嗨,咋這麼沒良心?過河拆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哥哥我去給你出氣!」陸原一邊說,一邊把短袖擼到了肩膀上。
「沒人欺負我,我就是傷心,想哭行了吧?」說到這裡,丁一的眼淚又出來了,她賭氣把臉上的毛巾扯下,丟到陸原的手裡。
「好好好,我出去,你別哭了好嗎,哭的我心都碎了。」
陸原拿著毛巾就出去了,到洗手間把她那塊小毛巾洗了洗,就又給她送回來了,說道:「我又回來了,這個給你。」
丁一接過毛巾,看著哥哥,說道:「哥,對不起。」接過毛巾,就蓋在了眼睛上。
陸原只有看到她在想她媽媽的時候這樣哭過,平時還真沒見過丁一這麼悲傷過,儘管她不是一個剛強的女孩子,但是平時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也就沒見她這麼哭過,肯定是昨晚被訓了,就說:「是不是昨晚被訓了?」
丁一拿開毛巾,擦著雙眼,說道:「哥,求你,別問了好嗎?」
陸原說:「好的,我不問了,你如果心情不好,就再躺會吧,我回去。」說著,就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
丁乃翔書房的門不知什麼時候敞開了,陸原就沖廚房裡看了一眼,說道:「媽媽,我回去了,一會就帶他們娘倆過來。」
喬姨說:「早飯別在外面吃了,小虎肚子不好,我在熬粥。」
「嗯,好的。」
他剛要轉身走,丁乃翔在出現在門口,沖他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