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岳母從沒跟他說過類似這樣的話,她很少插手他們的家務事,但彭長宜總感覺岳母的影子在他家無處不在,仔細想想,都是平常沈芳總是拿她媽媽說事,其實她媽媽給他們夫妻還是留有很大空間的,所以彭長宜對岳父岳母還是非常敬重的,他此時聽了岳母的話,由衷地說道:「媽,您說得對極了,我的確做得不夠,總認為她的嘮叨煩人,就沒有興趣跟她交流了,等我回來後,跟她好好談談。 」
岳母見彭長宜的態度很真誠,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就繼續說道:「要談,必須要談,心平氣和地談,我知道自個閨女的毛病,但是她的品質不壞,只是看問題和認識問題有局限,她和江帆的老婆不是一路人,但如果你現在不加以引導和教育,她變成袁小姶那樣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這都是說不好的事。所以,你要勤跟小芳溝通,你在外不容易,她也不容易,你要像跟朋友相處那樣跟她相處。你看,誰都知道你彭長宜實在、正直、仗義,可是為什么小芳就不這樣認為呢?她反而認為你自私?這是為什麼?需要你認真地反思一下。」
岳母的話確實說得彭長宜心服口服,的確是這樣,自己在外可以說人緣很好,有口皆碑,可是沈芳從來不這樣認為自己,經常是抱怨他自私,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自私到底表現在什麼地方?癥結在哪兒?想到這裡,彭長宜就說道:「是的,您說得太對了,我的確做得不夠,這一點我也是經常反思,但就是不知問題在哪兒?」彭長宜由衷地說道。
岳母心平氣和地說道:「很明顯啊,你想,錢,小芳拿著,她當家作主,可以說她怎麼花你從不過問,家裡吃的用的都是你張羅,除去柴米油鹽醬醋茶這點事,小芳幾乎是不操什麼大心的,儘管這樣,她還口口聲聲地說你自私,為什麼?無非就是你關心不夠。」
岳母見彭長宜沒有反駁,就繼續說道:「為什麼這樣說?你想,作為你的朋友,你都能三天兩頭地想起他,打打電話、聚聚餐、敘敘舊什麼的,維繫一下感情,為什麼對自己的老婆就做不到呢?有些小恩小惠的對自己老婆同意適用,你不要認為家裡人,犯不上這樣,不對,家裡人,有時候也得這樣,該用得用,勤打著電話,勤問候一些,勤關心一些,這些就都有了,女人,其實是經不住什麼的,說白了,像小芳這樣是最好哄的了,沒什麼心機,所有的喜怒哀樂一目了然,頭腦比較簡單。」
岳母盯著他,又說道:「長宜啊,遠則生怨,你的確該注意了,不是媽媽批評你,這方面你的確做得不夠。每天晚上頭睡覺前,有事沒事的往家裡打個電話,多關心一些,多體貼一些,拉近夫妻的距離。如果任其這樣發展,你們非常容易產生距離。長宜,家裡,跟你的單位是一樣的,也是需要你用用心思,咱們不說經營家庭,那樣顯得太生硬,但是,家庭,同樣需要你動動腦筋,費費口舌的,許多夫妻都是由於溝通障礙,彼此才產生隔閡的,而不是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長宜,你說媽媽說得對不對?」
好長時間以來,從沒有人這麼掰開揉碎地給他剖析他們夫妻之間存在的問題,彭長宜認為岳母不愧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領導,說得句句在理,重要的是彭長宜心服口服,沒有似乎反駁的理由,而且,經岳母這麼一說,平時自己看不上沈芳的那些缺點,反而不是缺點了,即便是缺點,也是自己造成的,因為自己比她水平高,見識廣,出現問題,必然是自己的責任,他趕緊附和著岳母說道:「媽媽,您說得太對了,長宜記住了,回去一定按著您說的試著去做。」
岳母親切地說道:「記住就好,總之,媽媽不希望你們有什麼問題,希望你們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
「會的,請媽媽放心,謝謝您。」彭長宜對岳母由衷地說道。
掛了岳母的電話,彭長宜就皺起了眉頭,儘管岳母說得句句在理,甚至彭長宜沒有分辨的理由,但是如果面對沈芳,估計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因為沈芳太善於拿著不是當理說了。他不是不明白一個官員家庭穩定的重要性,他也曾經想試著去改變,但就是和她交流不了,沒說兩句話,保證就變味。所以,彭長宜大都採取的就是迴避。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給你一個耳朵,再不行就走,躲開污染源,不聽了。
自從沈芳和袁小姶認識後,又為她的胡攪蠻纏找了一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