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一早早就起床了,她細心地打扮了一番,化了淡妝,在嘴唇上塗上了一層淡色的唇彩,穿上一件白色的七分袖的小西裝,下面是一款有著自然褶皺的灰色棉麻半身長裙,系帶高跟鞋,裡面是一款鑲鑽淡粉色的背心,小西裝透出職業女性的簡約幹練,自然褶皺的半身長裙又有著絕佳的時尚氣息,清新的淺粉色調,又讓她有一種作為新娘的嬌俏、可人、優雅,細帶的高跟鞋恰到好處地收斂了幾分這種嬌俏,氣質是那麼的典雅。
她坐在樓上,捧著媽媽的照片,在心裡默默地叫道:「媽媽,想您……」
眼淚,慢慢溢出眼眶……
再說江帆,也老早就起來了,洗漱完畢又刮好鬍子後,換上一件嶄新的法式襯衫特意將小鹿當年送給他的一對袖口別在袖口處。這對袖口還是丁一當年隨樊文良去深圳考察時買的,當做禮物送給江帆的,江帆一直沒捨得用。他舉起手臂,對著鏡子看了半天,非常滿意這對袖口,高興地對著手腕親了一下,又對著鏡子紮好領帶,換上一身新西服,對著鏡子照了半天。
儘管臉上顯出了歲月的痕跡,但他對自己的儀表和氣質還是很滿意的,只是頭髮不再那麼濃密了,他看了看她的吹風機,摘下,對著自己的頭髮吹了幾下,又用梳子梳了幾下,雙手輕輕地歸順了一下頭髮,立刻,顯出他江帆特有的玉樹臨風般的風度。站在鏡前,挺胸抬頭,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高興地走出洗漱間。
拿起妹妹買的那束滿是紅玫瑰的手捧花,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真香。」便開開門走了出去。
他本想先去旁邊的賓館,把家裡的鑰匙給媽媽他們送去,剛下樓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外甥跑來,後面跟著妹妹、妹夫。
江帆說:「你們怎麼這麼早,不多睡會?」
妹妹笑了,說道:「哥,還說我們呢,你幹嘛起這麼早?」
江帆說:「我去接你嫂子,當然要早點。」
妹妹笑了,說道:「你去這麼早沒用,我們早點過來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活兒需要我們干。」
江帆一聽,就掏出鑰匙,說道:「給,這是房間鑰匙,看著辦吧。」
「真不客氣啊!」
江帆說:「跟你客氣什麼,好了,我去了。」
妹夫看著江帆走過去開車,說道:「江燕,今天這日子不應該讓哥哥親自開車,要不我去送他?」
江燕笑了,衝著哥哥的背影說道:「哥,要不要司機,讓侯鑫給你當司機吧?」
江帆頭也不回地說道:「他湊什麼熱鬧?不用。」
「哈哈。」江燕笑了,說道:「哥,怎麼美得嘴巴都並不上了?」
「當然,做新郎誰不美呀!拜拜。」
江帆笑著上了車,將那束花放在旁邊的車座上,開著大商務艙,徑直朝城西方向駛去。
本來他想給她打個電話,掏出電話後,想了想又放下了,他想,她肯定還沒起,昨晚把她送回來都十二點多了,年輕人,覺多。
年輕人覺多,他老早就睡不著了,是不是自己老了?想到這裡,江帆扳過後視鏡,對著鏡子照了照,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地笑了,一高興,嘴裡便哼起了小曲:「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喲,為什麼旁邊沒有雲彩,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你為什麼還不來餵。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喲,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只要小鹿你耐心地等待喲喂,你心上的人兒馬上就會跑過來……」
江帆自己都很奇怪,唱到最後,居然自己臨時改了詞,他不由得笑了,在心裡說道:「小鹿,耐心等待,哥哥我馬上就會跑過來……」
江帆一路唱著歌,很快就到了丁一所在的小區,他停好了車,下車後,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旁人,便拿過那束鮮花,低下頭,吻了一下其中的一朵,笑了笑,便大步流星地向她家走去。
他來到最裡面她的家,舉起手,剛要敲門,手便停住了,他返回車,從車上自己的手包里掏出兩把鑰匙,這是丁一給他配的,一把是院門的鑰匙,一把是屋門的鑰匙,還在鑰匙上墜了兩個紅色的小絨球,他在手裡掂了一下鑰匙,再次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將鑰匙插入鎖孔,進來後,將門輕輕碰上,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走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