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笑了,大聲說道:「咱們去閬諸找他。」
「什麼?」老先生將腦袋歪向了老顧。
「咱們去閬諸找他。」老顧可著嗓子嚷道。
老先生仍然沒聽見,老顧伸出胳膊,攬過他的肩膀,努力讓他的耳朵湊過來,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老先生笑笑,顯然他沒有聽見老顧說的話。
老顧看了看前後左右,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再次攬過他,這次,老先生極為配合,主動湊到老顧這邊,耳朵幾乎貼到老顧的臉上了。
老顧忽然不想跟他重複剛才那句話了,而是大聲說道:「我把你拐賣了——」
這次,老人聽見了,他仍然笑著,看著老顧,說道:「你拐我沒用,我不值錢,小姑娘值錢。」
老顧笑了,他發現在老人的眼睛裡,有著一種溫善的童貞,一點都不像受過迫害的人。老顧對他非常敬重,再次把攬過他肩膀,說道:「我要跟你學手藝。」
老人這次聽到了,他笑了,說道:「學它幹嘛,你有開車的手藝。」
老顧沖他豎了一下大拇哥,不再跟他說話了,因為跟他說話太費勁不說,還影響他開車。
老人見老顧不說話了,就安靜地坐著車,除去換一下腿外,他幾乎一動不動,非常安靜,如果老顧不刻意去想,他絲毫感覺不到他旁邊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
話說彭長宜下課後,收拾好自己帶的東西,就快步往校門口走去。吳冠奇早就等在車裡,見彭長宜出來後,就從裡面給他推開門。等彭長宜上車後,他們便往閬諸進發了。
半路,彭長宜問吳冠奇:「是什麼讓你突然考慮我的提議了?」
吳冠奇故意說道:「你的什麼提議?」
彭長宜歪頭看著他,知道他在裝蒜,就說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讓你考慮一下衝出三源,走向全省、全國嗎?」
吳冠奇笑了,說:「你說過嗎?我不記得啊?」
彭長宜笑了,伸手繫上安全帶,說道:「你好好開車,我先眯一覺,困了。」
說著,將座椅往後調了調,就閉上了眼睛。
吳冠奇說道:「嘿,你上我車上養神來了?」
彭長宜說:「我眯十分鐘就行,中午沒睡覺,一下午都沒精神。」
吳冠奇說:「大中午的你不睡覺幹嘛去了?也不讓你們喝酒,也不讓你們上課,好像除去睡覺你沒別的可做。」
彭長宜閉著眼,說道:「今天特殊,中午跟班長一起接待了一位教授,陪教授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回到宿舍後,洗洗,躺了幾分鐘,也沒睡著,就上課了。」
吳冠奇見他說得不像是假的,就說道:「好,你休息會吧,進了閬諸市區我再叫醒你。你可得睡好了,不然晚上沒法招架。」
彭長宜說:「招架什麼?」
「你說什麼?喝酒唄。」
彭長宜說:「放心,晚上不會有人灌你酒的。第一,咱們跟江帆是私人聚會,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叫上別人的,即便是叫別人,也會是他信得過的人,另外咱們去找他,肯定有事要說,這種情況下人數不會太多,超不過三個人;第二,晚上他不會喝太多酒的。」
「你怎麼知道他晚上不喝太多的酒?」
彭長宜笑了,說:「他今年結的婚,也就是半年多的時間,他年歲不小了,為了下一代考慮,他晚上也不會喝酒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彭長宜說:「當然知道,就跟我知道你是一樣的道理。」
吳冠奇說:「你了解我,這我承認,但是你絕對想像不出我第二個孩子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生的。」
彭長宜歪頭看著他,說道:「千萬別跟我說是在你喝了酒的情況下?」
「哈哈。」吳冠奇哈哈大笑,說道:「正是。那天我喝的還不少呢。怎麼樣,你看我兒子有影響嗎?四肢健全,大腦發達,特別的聰明。」
彭長宜聽了他的話,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哦,那真是不錯,但是,喝酒還是不好,如果你那天不喝酒的話,可能你兒子從娘肚子裡爬出來就會算一加一等於二,滿月就能證明哥德巴赫猜想,你說有沒有影響,就是因為你的喝酒,直到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