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丁一的電話沒閒著,人也就沒閒著,她不斷地在接同事們問候的電話,也不斷地在家接待著前來探望的她的人。
其中有一個電話是徐穎打來的,她特別詢問丁一,在看了她播的新聞節目後有什麼指導意見。丁一首先肯定了徐穎第一次上直播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很難得,其次還是她尾音上揚的老毛病,由於徐穎剛開始是在電台實習的,電台和電視台的播音受眾不一樣,傳播聲音的方式不一樣,她告訴徐穎,這個習慣一定要糾正,不然播齡越長就越不好改。最後,丁一特別肯定了徐穎的形象和氣質,這也是她本人非常關心的問題,也是想儘快得到人們肯定的問題。固然徐穎還存在著許多不足,但作為丁一,她只給徐穎提了兩點建議,如果提的過多,一是擔心打擊她,二是她一下子也消化不了。
接待了幾撥來家裡探望她的同事,丁一感覺就有些累了,腳漲得難受,多虧了是在爸爸家裡,有杜蕾和小虎,如果在他們自己的家,不用說沏茶倒水,就是給同事們開門這樣簡單的小事,丁一做起來都會有很大的困難。
下午頭下班的時候,丁一開始有些心神不寧了,按江帆臨走時留的紙條來看,晚上他就該回來了,這幾天,他居然連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想到這裡,丁一有些神傷,難得他們真的走到頭了?
直到晚上丁一要躺下睡覺的時候,也沒見江帆給她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來,丁一有些心神不寧。
杜蕾看出了丁一的心思,就說道:「有可能江帆還沒有回來,這齣門的事啊,是沒個準兒的,你就踏實在這住吧,你就是回去了,他也顧不上照顧你。」
丁一沒有說話,事實上,她的確不知說什麼好。
為了省卻等待的難熬滋味,再次吃了醫院給的止痛藥,她關上手機就睡了。
藥物的作用的確很神奇,就連半夜家裡的電話響她都沒聽見。
電話是快十一點的時候江帆打來的,杜蕾被電話驚醒後起來,披著衣服來到了客廳,她接通後,剛喂了一聲,就聽江帆說道:「嫂子,小丁在你家嗎?」
杜蕾揉揉眼睛後說道:「哦,在,已經睡下了。」
江帆不理解丁一為什麼回家去住,就「哦」了一聲。
杜蕾聽出江帆似乎不大高興,就說道:「她受傷了,傷得很重,我們就把她接回家了。」
「受傷了?怎麼回事?」江帆急切地問道。
杜蕾說:「你走後的當天晚上,她直播完後出來,當時正下雪,她從單位的高台階上滑倒了,就滾了下來……」
不等杜蕾說完,江帆就問道:「她傷得重嗎?」
杜蕾說:「是的,很重,踝骨骨折,已經接上了,現在腳腕打上了石膏,腫得跟藕節一樣,晚上疼得睡不著覺,不吃止痛藥不行,她現在已經睡下了。」
「哦——好,我知道了,別叫醒她了。」江帆說道。
杜蕾埋怨道:「吃飯的時候我們還念叨你著呢,你走了兩三天怎麼也不給她打個電話?讓她為你擔心。」
江帆說道:「原定是晚上的飛機,但我中午就提前趕回來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沒顧上給她打電話,我現在剛散會,我們正在開著車到處找飯吃,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在車上等他們的時候給你們打的電話,嫂子,一兩句話說不清,麻煩你替我照顧她,讓她在家多呆兩天。」
杜蕾說:「你太客氣了,她,你就別擔心了,專心忙你的工作吧,有我和小虎照顧她呢。」
第二天早上,丁一早早就醒來了,她拄著雙拐出來後,就發現杜蕾已經起來了,在擦桌子。杜蕾見她起來了就說道:「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丁一說:「很好,非常好!」
杜蕾說:「是啊,你睡好了,我可是半夜被電話吵醒了。」
丁一預料到是江帆半夜打過電話,就故意問道:「誰的電話?」
杜蕾說:「你說誰的?你老公的唄。你手機關機,他就打了家裡的電話。」
「哦,他昨天晚上回來了?」丁一先是驚喜,隨後就垂下眼睛。
杜蕾說:「他不是晚上回來的,是昨天中午就到家了,說是有緊急事情提前回來的,昨天開會開到了半夜,半夜還沒吃上飯,到處找飯吃,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