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分明是沖我來的。」
李立趕緊說道:「我哪敢跟您啊,我是心裡委屈才找您訴苦的,您千萬別誤會我。」
朱國慶說:「其實,你完全不必要反應這麼過激,畢竟當上了正科,將來到哪個單位當個一把手還是沒問題的,慢慢熬吧,誰都是這麼一步步過來的,總會有出頭之日。再有,你去年放我這的那幾萬塊錢我已經花了,等我手頭寬裕了,再還給你。」
李立見自己一鬧,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這就夠了,他就是要讓朱國慶明白,他拿了自己的錢卻沒有給他辦成事,僅此而已。畢竟,他不能得罪市長的,目前,只有他還可以依靠,聽了朱國慶的話,他故意驚慌地說道:「什……什……什麼錢?我怎麼不記得?您可別嚇唬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朱國慶冷笑了一下,心想,你小子還算識時務,就故做親熱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的事我記在心裡了,不要看一時的得失,要把眼量放寬,要沉住氣,要忍得住寂寞,只有這樣大心胸的人,才能得勢。哪能為這麼一次不順心的調整就大呼小叫,你這樣的肚量將來怎麼肯把更重的擔子交給你?你看看林岩,他不是也在北城呆了好多年嗎?這次不是剛把調到市委發改辦嗎,你見他跟誰抱怨過嗎?」
李立心想,我怎麼能跟他比呀?他在北城是一把手,人、財、物都有,就說:「他調發改辦那是為進市領導班子做準備。」
朱國慶說道:「他進哪兒咱不管,我說的是他的忍功。是,他這個人,工作能力和水平就是一般般,跟北城以往的任何一把手都沒法比,但是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聽話,這一點是你該好好學習的。無論是誰,對職位的嚮往都是永無止境的,可是能做到國家主席的位置上只有一個人,別忘了全國可是有十多億人啊。文化局怎麼了?文化局干好了照樣可以出彩,不是清水衙門,文化市場、打擊違法出版物、整頓音像製品市場、整頓網吧……等等,哪個不涉及到經濟利益?你就看上電視台那幾個廣告費了,就你剋扣的那幾個小錢,影響面有多大?恐怕你自己心裡比我有數。俗話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這次別說是彭長宜把你扒拉出電視台,就是他不這樣做,我都想讓你換換地方,幹部的履歷,就是要經歷豐富一些,哪能在一個單位一呆就是十年的?去年我就想讓你出來,你就捨不得電視台那兩三個小妖精,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要志在四方,你倒好,上午剛宣布了結果,你下午就來訴苦了,我跟你說,我還一肚子苦沒地方訴去呢!」
李立故意小聲說道:「我不跟您訴苦跟誰訴去呀?」
朱國慶說:「說句違背原則的話吧,就是你文化局黨組書記這個正科還是我在書記辦公會上給你爭取來的,不然你就平調出去了。彭長宜是個記仇的人,他當時沒怎麼著你,就是等著秋後跟你算賬呢,我跟你說,你還別不服氣,你真要去找他,是撈不到好果子吃的,弄不好還會把你降回副科,他現在就在辦公室,巴不得你去找他呢!」
李立根本就沒想去找彭長宜,他知道就是去找也沒有好果子吃,他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提醒朱國慶,這次你欠了我的。
朱國慶豈能看不出李立的小心思,所以他剛才才跟李立說了那番話。對於下級,似乎永遠都沒有反抗的份兒,只有接受的份兒,因為,誰都知道,你越是反抗,死得越快!
打發走了李立,朱國慶想想彭長宜在會上的發言,話里話外不但把他一年的工作否定了,還大有扇陰風鼓動群眾鬧事的嫌疑,本來老百姓對抗情緒就很高,他這一番講話,等於火上澆油,他越想越氣,越想就越認為彭長宜欺人太甚,他朱國慶也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樣,他抓起手包,叫上司機,直奔錦安而去。他找到了岳筱書記,把彭長宜上午的發言,有梗添葉地狠狠告了他一狀。說彭長宜完全是在否定錦安市的發展戰略的思想,否定一年來亢州全體幹部群眾的積極工作,是在跟上級市委唱反調,在跟亢州廣大幹部群眾唱反調,是經濟建設中的絆腳石,攔路虎。
岳筱聽了當然是怒火升騰,他生氣地跟朱國慶嚷道:「除去來我這告狀你還會其它的本事嗎?你為什麼不當場反駁他?」
朱國慶一見,這口氣怎麼跟他說李立的時候一樣?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說道:「當時我沒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