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小樂,這件事就爛在心裡吧,我不想追究了,至於為什麼我不便說,你也別問。」
陳樂生氣地說:「為什麼不追究,難道您這一刀就白挨了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別激動,許多事搞清楚也未必是好事,再說我也沒落殘疾,你看,這胳膊挺好的,我是說目前不追究,也不排除在合適的時候追究他,所以,這事你不要調查了好嗎?就當過去了,聽我的,我有安排。」
陳樂有些不服氣地「嗯」了一聲,低下頭不說話了。
彭長宜樂了,他知道陳樂跟自己的感情,就說道:「跑北京去調查的費用怎麼出的?」
「這個,您別管,正格的了,我現在大小也是領導,這幾個小錢還是能想辦法的。」
彭長宜嚴肅地說道:「小樂,看守所的所長你一定要當好,誰都知道那裡有油水,既然都知道有油水,你就更要格外的當心,不該沾的油絕不能沾,沾了就是隱患,就給想取而代之的人提供了打倒你的證據,別讓我瞧不起你。」
陳樂的臉有些紅,說道:「您放心,在這一點上我有分寸,想當初,我只是工地上的一個小工頭,流的是臭汗,一年到頭有時候連工錢都拿不到,我現在月月有工資,還有職務補貼,轉了正,上了學,當了官,我十分的知足,我媳婦就說,我家祖墳在我這輩算是冒了回青煙,我知道這一切都源於認識了您,蓮花村的人沒有一個像我這麼幸運的,所以您放心,衝著您,我也會好好乾的,絕不給您丟臉!」
彭長宜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還指望你又更大的進步,將來沾你的光呢,千萬別讓我指望不上你。」
陳樂笑了,說道:「市長,可能我一輩子就這點出息了,但我還是相當的滿足,我發現嫉妒我的人不少,我不能再進步了,先忍著吧。」
彭長宜笑了,心想,這個陳樂果然可塑,知道「忍著。」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陳樂忙起身去開門,朱國慶從外面走了進來,陳樂連忙叫了一聲「朱市長」
朱國慶看著陳樂,彭長宜覺得他不認識,就給他介紹說:「這是看守所的陳所長。」
「哦,你好。」朱國慶說著就跟陳樂握手。
陳樂雙手握著朱國慶的手,然後跟彭長宜說:「彭市長,我回去了,單位還有事。」
彭長宜站起,就把陳樂送出了門。朱國慶說:「長宜,基金會情況怎麼樣?」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也不知道,書記讓我負責給省報記者介紹咱們黨政部門興辦經濟實體的情況,就聽說兩個基金會門前擠滿了人,都等著取錢。」
「是啊,南城的好些,最嚴重的就是北城。南城的主任懂金融,再有,南城基金會行政干預的少,不像北城,成為某些人的錢袋子。」
彭長宜嘿嘿地笑著,說道:「老兄這話可不好隨便說。」彭長宜想起當初朱國慶往北城基金會介紹主任人選沒有被採納的事來,肯定朱國慶心裡不舒服。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隨便一調查,就知道貸款是誰批的。」
朱國慶今天的話說得很大膽,也可能覺得彭長宜不是外人才這麼信口開河,彭長宜附和著說道:「是啊,這一點的確很嚴重,幾乎到了失控的地步。」
「我就說這女人就不能管錢,狗屁不懂,你看南城,不良貸款的比重就很少。」
「呵呵。」彭長宜不好說什麼,只是笑。
朱國慶是屬於樊文良和王家棟這個序列里的人,按說和彭長宜也該是一個隊伍里的,但是這個朱國慶深諳官場生存之道,就在樊文良走後,鐘鳴義到來的這段時間裡,他韜光養晦,不聲不響,只幹著自己該干而且不得不乾的工作,從開發區退出來後,幾乎沒有再插手開發區的工作。他抓住後任總是喜歡否認前任的心理,在某些觀點上他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迎合鐘鳴義,這就使得鐘鳴義慢慢轉變了對朱國慶的看法,儘管這種烙印無法完全抹去,最起碼鐘鳴義看著朱國慶順眼了許多。
鐘鳴義的老婆儘管長的很醜,但是他們卻有一對漂亮的兒女,兒女都隨鐘鳴義,兒子長得高大魁梧,女兒長的更像鐘鳴義,濃眉大眼大不說,而且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在考大學的時候,報的是北京一所藝術學校表演專業,由
第37章其亡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