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滿院子,把彭長宜的身影投射在水泥地上。這點酒要說不算什麼,但是今天奔忙一天了,他感到很累,就回了辦公室,剛準備躺下,猛然想起江帆那個傳喚,他看了一下表,江帆應該還沒睡,就給江帆賓館的房間打了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傳來了江帆的聲音:
「餵——」
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大自然,還有些沙啞,彭長宜就愣了一下,說道:「市長,我是長宜,今天我下鄉了,沒顧上給您回話……」
「知道。」完全是不得不應付。
彭長宜居然不知往下說什麼了,就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
話筒里傳來氣喘聲,這個聲音對於身為男人的彭長宜應該不算陌生,而且也知道在特殊情況下半夜接到電話後的懊惱,難道市長……
彭長宜趕緊說道:「那好,您先休息吧。」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毫無疑問,市長旁邊有人。
彭長宜聽得出,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才能有那樣的氣喘聲和那樣的語境。那他的旁邊會是誰吶?丁一嗎?
想到這裡,彭長宜的心裡突然狠勁的跳了幾下。想想還是自己齷齪了,憑目前的觀察來看,江帆喜歡丁一不假,但是遠沒到這個地步,而且看得出,江帆對丁一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軌言行。
那今晚誰會在哪兒呢?
一個老婆長期不在身邊的男人,面對著一雙雙渴盼的眼睛,很難做到心靜如水。再說,江帆又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英俊,談吐不俗、氣度非凡,身邊就是有一兩個女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大凡像他這樣的官員,哪個不是如此?想著想著,他就進到了夢鄉。
彭長宜進到夢鄉,江帆卻被他的電話驚醒了,對,是驚醒,險些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來。
彭長宜猜對了,江帆的確不是一個人,他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姚靜。
晚上,中鐵工程局的雷總請江帆,江帆就帶著孟客一起出席。最近江帆和這些中省直單位的領導接觸的比較多,他總感覺這些單位尤其是中字頭的單位,都有地方無法比擬的政策和資金的優勢。他們知道江帆也是從國家部委下來的幹部,自然也就高看一眼,某種程度上說有共同語言。
哪知,雙方剛碰面,那頭的一位姓郭的副局長和江帆握過手之後,走到孟客的面前,他不是伸出手,而是伸出拳,重重的給了孟客一拳,說道:「老同學,恭喜。」這才跟孟客握手。
江帆的眉頭一皺,心想,這個孟客城府夠深的,從開始到現在,也沒聽他說這裡還有個同學,但是,從他們那熟悉親切的表情來看,顯然不是剛剛知道彼此。
江帆突然發現,這是個十分能夠裝得住的男人,在官場上,只要你會裝,就成功了一半。也難怪,給翟書記當了好幾年秘書,又在政府部門幹了快一年,城府,可能是他修煉的最成功的課目。江
帆不打算打擾他的裝,場合上,遇到一兩個同學和朋友是很正常的,可是對方的雷總不幹了,非追著他們問是怎麼回事。
孟客這才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匯報呢,我和郭局是高中同學,他畢業後就進了央企,我呢,就在縣上當了一名通訊員,所以,我一直都像仰望喜馬拉雅山似的仰望他。」
眾人哈哈大笑,分賓主落座。
喝酒是自然少不了的內容,如果沒事,江帆也喜歡喝一點酒,橫豎自己一個人,醺然薄醉後就把自己交給賓館那張大床,一夜也就過去了。
沒事的時候,或許看百~萬\小!說,這就是他全部的業餘生活。今天孟客第一天上班,而且對方的雷總又是極其好客,帶領全體班子成員參加,不喝就說不過去了。
孟客的酒量也很大,應該不在彭長宜之下,怎奈,他今天沾了初來乍到的光,那一幫人輪番敬他酒。江帆以前也和這些人在一起喝過,除去雷總,別人都不好讓江帆喝酒。
今天江帆不能讓孟客躺著出去,他主動端杯,要替孟客解圍。雷總拉了他一下,說道:「讓他們鬧去,咱倆說說話。」
江帆跟雷總說道:「不行了,沒看都站不住了嗎?」說著,起身說道:「讓孟市長歇歇,我來敬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