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關昊在單位的宿舍里,難以入眠,他想起了老杜的話,儘管他當時表現的漫不經心,但是老杜的幾句話他可是一句不漏的記了下來,他心裡很是欣慰,不然不會一激動給了他兩瓶好酒,要知道這兩瓶好酒能換七八十瓶二鍋頭。
他可以給老杜好酒,但是作為關昊他是不會和老杜探討卦辭的。
想到這裡,他有些激動,莫非,她真的有消息了?於是他起身,來到了外面的辦公室,給夏霽菡的父母打了電話。
電話是夏媽媽接的。他沒敢直接詢問有沒有她的消息,只是問了一下二老的身體情況,又問了一下學校元旦放幾天假等。
夏媽媽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小關,要不你別等她了,有中意的人就定下吧,菡菡是鐵了心了,別耽誤你啊!」
關昊的喉嚨有些疼,他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媽媽,我這輩子不會再找別的女人了,我只要她。」
「可是……」媽媽猶豫了一下說道:「她是成心要離開你呀,所以你應該好好想想。」
關昊說道:「我不用想了,這個問題在遇到她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您有她的消息嗎?」
他的話沒說完,沒等夏媽媽回答,就傳來夏爸爸的聲音,他說:「小關,你要安心工作,畢竟你不同於一般百姓,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監督著,我想菡菡之所以離開你,就是希望你工作能有成績,生活能幸福。」
關昊想了想說道:「我元旦可能去看你們。」
夏爸爸說:「你那麼忙,別來了,一切以工作為重。」
掛了她家的電話,關昊因為老杜的話而帶來的欣慰消失殆盡,他的心蒼茫,如眼前的夜色般淒冷、迷離。剛剛見到一點光亮,現在整個人仿佛又被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夏霽菡走後的最初那段時間裡,為了排遣自己的孤獨,他有的時候會主動找事做,以填補沒有她的時間,漸漸的,他覺得自己孤獨的時間可能會延續更長的時間,所以,他必須做好長期適應的準備。
由於他嚴謹自律的性格,決定他業餘生活單調乏味,朋友很少,來到錦安後,除了工作,幾乎沒有私密至交,從不參加工作以外的任何聚會活動,即便是單位有婚喪嫁娶之事,他也都是禮節性的隨份子,卻從不出席。
所以,同事們對這位平時不苟言笑的市長很是敬而遠之,最近好像他的性格越來越孤獨,有的時候連劉濤一天到晚也聽不到他說幾句話。
此時,和市長只有一牆之隔的劉濤明顯感到他的孤獨和痛苦。
最近市長很少回政府家屬院的住處,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單位,原來他幾乎不在錦安住,現在幾乎吃住都在單位,而且每夜睡的還特別晚。
他經常從對面樓房玻璃的反光中,看到市長屋子的燈光經常亮到後半夜,有的時候到天亮。他揣摩市長肯定遇到了什麼困難,而且絕對是感情生活方面的事,因為工作上的事幾乎難不倒他,沒有他克服不了的困難。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困難讓這位背景資深的市長在工作之餘鬱鬱寡歡、悶悶不樂呢?
市長不主動說他什麼也不能問,事實上別說是私事,只要涉及的是工作以外的事,這位市長都是很少發表自己的觀點,也可以說很少向人敞開心扉的。
所以更多的時候劉濤覺得他的市長儘管各方面的能力卓爾超群,甚至別人都無法企及,但是他內心的孤獨也是窺見一斑的。
原來只是聽說市長五一要結婚,可是最後卻沒了消息,作為下屬,他不敢過問市長的私生活,但他隱約感到市長的感情生活出現了問題。他見過市長的那位紅顏知己,美麗、溫婉、恬靜。從她身上他就能看出市長對女人的審美。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那個女人沒能和市長走到一起。
他聽記者於婕說過,知道那個女人也是一名記者,但是自從老家有事回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和任何人都失去了聯繫。他曾經試圖聯繫過丁海,但是丁海好像知道他的用意,就有意迴避了。
劉濤能為市長做的就是減少自己回家的次數,陪著他,唯恐他夜裡有什麼事。
第二天,在關昊的催促下,岳筱才和關昊一起趕往離錦安市中心70多公里外的國際溫泉娛樂城。遠遠望去,這個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