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懊悔,一起襲上心頭,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彭長宜早就意識到了她的變化,但是他就是不勸她,就像他說的那樣,女人適當吃醋會有可愛的一面,但醋不能隨便吃,什麼人的醋都吃,那就不是可愛而是可厭了。跟榮曼的那一夜,對於彭長宜本人來說並不是光彩的、值得回憶的事,他巴不得自己將那一幕忘得一乾二淨的才好,後來對榮曼的幫助,也不是衝著榮曼個人,是衝著亢州、衝著企業,再說,企業有困難,作為地方主官,他不可能不聞不問看著這麼一個利國利民的項目衰敗下去,那樣不只是愈大拆、朱國慶是亢州的罪人,他彭長宜也是。
再有,有過一次婚姻失敗的彭長宜,也不是沒有反省過自己,他知道自己以前的不足,對妻子教育溝通的不夠,所以才導致了家庭種種的矛盾和妻子的不滿,所以,他要吸取教訓,要讓舒晴跟他合拍,要從思想意識上合拍,這方面他們有共同之處,甚至在對娜娜的問題上也有共同之處,但在一些生活小節,他不能一味遷就和妥協,更不能縱容她的無理取鬧,何況她比自己小十歲,十歲的差距現在不顯,將來就會顯現出來,無論她有多麼高深的學問和良好的品德修養,在今後的婚姻生活中,他彭長宜都有著導師的作用,都肩負著對這個小妻子再教育的責任,這是他們今後維繫家庭成員關係和穩固家庭根基最關鍵的一點,他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他知道,習慣一旦形成,再去糾正就難了,而且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會重蹈跟沈芳的覆轍,出現爭吵,甚至感情變淡。
眼看快到閬諸市區了,彭長宜見晾得她也差不多了,才緩和了語氣,微笑著說:「咱們是先回家還是先給王部長送鵝蛋?」
舒晴沒好氣地說道:「你是領導,你說了算。」
「哈哈哈。」
彭長宜活動了一下上身,變換了一下雙手握方向盤的姿勢,說道:「生活的事你說了算。」
「千萬別,我水平有限,還請彭市長多多費心。」
「哈哈。」
彭長宜再次大笑,同時,他伸手搭在舒晴的脖子上,試圖將她攬向自己,哪知舒晴不從,暗暗跟她較勁,並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彭長宜沒有強迫她靠向自己,而是鬆開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扭頭看著她,溫柔地說道:「乖,還真生氣了,好了,對不起,一個禮拜見一次面,還惹寶貝生氣了,我以後注意。」
「不是注意,是你根本就冤枉了好人,我……」
彭長宜揮了一下手,制止她說下去:「到此為止,這篇翻過去了,我們不要為不相干的人鬧彆扭,你記住,什麼人什麼事,都比不上咱們夫妻關係的重要。」他說到這裡,他再次伸手將她攬向自己。
這次,舒晴沒再掙扎,她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勢靠在了他的肩上。彭長宜說得對,沒有什麼能跟他們夫妻關係相比,何況榮曼只是子虛烏有的事,也怪自己任性,非得說了那麼一句話,儘管彭長宜好不留情,但是他說的那句話也對,不是什麼人的醋都可以吃的,看來,自己還是入俗了。
由於給王部長帶了咸鵝蛋,他們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就到了王家棟這裡,王家棟留他們吃晚飯。
王家棟趁舒晴跟古卓去菜園摘菜的空兒,小聲說道:「小子,你結婚了,我在祝賀你的同時還要囑咐你一點,儘管我囑咐你的是小事,是細節,但是細節往往決定成敗,你工作上的事,尤其是不該向家屬透露的事,只需自己知道就行了,少暴露給家屬,我當組織部長這麼多年來,遇到夫妻反目,妻子無處發泄私憤來組織部要挾男人的有的是,當然小舒的境界不是這樣,但是有些事還是要注意,少讓她跟你擔心還是應該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彭長宜點點頭,王家棟對他的囑咐,就像父親對兒子的囑咐一樣,儘管顯得多餘,但是作為父輩,卻是必須的,他說道:「我懂,這一點您放心,我就是明天跟她打離婚,她也不會做這種事的,這點把握要沒有的話,我就不會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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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訓斥舒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