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裡,舒晴都沒問他昨天晚上砸孟客車的事,因為她已經隱約知道了彭長宜的用意,再問他也沒什麼意思,更何況,她不願意讓瑣事破壞掉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儘管他們已經結婚,但還處在蜜月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是蠻奢侈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彭長宜忘了這件事,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話很少,而且路上一直在沉默,能讓他沉默不語的只有這一件事,舒晴故意打斷了他的思緒,直截了當地說:「抽個時間給老孟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不等舒晴說完,彭長宜就瓮聲瓮氣地說道:「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昨晚喝多了。」
舒晴笑了,說道:「我昨天給老呂打電話了,大概知道了你的用意,你跟我說過,說你喝酒向來是酒醉心不迷,別拿喝多了說事,沒人信。好朋友之間,還是解釋一下的好,其實你用不著說別的,就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跟他一遍就行,就說,我昨晚喝多……」
彭長宜再次打斷了她的話,說:「哼,我壓根就沒喝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不解釋,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不在乎!再說了,他要是在乎這事,我就是怎麼解釋也沒用,他要是不在乎,我解釋半天也是對牛彈琴,這種事,作為我,只能做到這步了,他找死,誰也攔不住!還跟臭顯擺他的車,別說不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都不該跟我顯擺,我早就聽說他的一些風言風語了,正找不著機會教訓他呢?亢州,這是什麼地方,說好聽一點,是給上一級培養後備力量的地方,說不好聽一點,這裡就是地獄,多少人盯著這個地方,你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別人暗算,這裡完蛋了多少人,他又不是不清楚,我一看見他那作死的勁兒就一腦門氣。我看他是離不開榮曼了,各種場合都想帶著她,昨天還想把她叫來陪你,我攔了兩次才攔下,別說是一個女的,就是個男的,你也不該跟一個搞企業的走這麼近,明擺在就是讓企業給你買單,不買單的話你把一個女的叫來,就更不應該了,你們倆好,私下裡好行,還真以為到了亢州就坐進了直通車了?不努力照樣升遷不了,想起昨天晚上我就生氣,以後那車別讓我看見,看見我照砸不誤!」
看得出,彭長宜不但不為自己昨天的行為後悔,反而還振振有詞,一幅怒氣難消的樣子。
舒晴試探著說道:「其實,我認為他如果真的跟榮曼好上了,開開她的車也不過分,戀人關係跟我們說的政商關係還是有區別的。」
「真好上也不行,一個市委書記,天天開著自家的豪車出來進去的就好?再說了,他們倆要真是戀人關係了,為了避嫌,組織上也得把他調離,那樣的話他當初來亢州還有什麼意思?在清平呆著好了。」
舒晴看著他,說道:「你好像不看好他們的關係?」
「當然了!那個女人,孟客未必能降得住她,非常有心機。」
舒晴笑了,故意開玩笑說道:「為什麼?你好像對榮曼有很深的偏見,但是當初你可是沒少幫她的忙啊?」
「我當初幫的不是她,我幫的是企業,是亢州的企業,而不是她榮曼個人。」
「但是人家榮曼也沒得罪過你,沒做過有損亢州利益的事啊,你幹嘛對人家這麼偏見?是不是當初你們也有過……那個啥?」
彭長宜一聽就火了,他厲聲說道:「舒晴,我告訴你,女人適當的吃個小醋,會很可愛,但是你給我記住,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用來吃醋的,也不要隔著門縫看我彭長宜!」
舒晴萬萬沒想到她的一句話惹彭長宜不高興了!跟彭長宜從戀愛到結婚,他還從來都沒這樣不客氣地跟自己說話,而且顯然是惹惱了他,夫妻之間,即便是自己說錯話了,那也無傷大雅,他幹嘛發這麼大的火?而且,以前她也吃過小丁的醋,還是實實在在的的吃醋,也沒見他不高興啊。想到這裡,舒晴偷眼看了他一眼,就見他表情冷酷嚴肅,她感到很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出來,她趕忙將頭扭到一邊。
車裡,出現了可怕的沉默,舒晴滿以為彭長宜會主動跟自己說話,哪怕不安慰自己,也會扯點別的,緩解兩人的緊張和尷尬氣氛,哪知,他老先生真的半天就不說一句話,她就更委屈了,說真的,她從參加工作到現在,從來沒被哪個領導這樣厲聲訓斥過,而且訓斥自己的還不是別人,羞愧、
第40章訓斥舒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