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我可以想像,你當上副主任後,你們局長的會要比以往的勤。 」
丁一驚訝地看著彭長宜,說:「哎呀科長,你太聰明了!的確是這麼回事,今天學習市委書記的講話,明天領會市委書記講話精神……這些……呵呵,我跟別人都不好說的,呵呵,很有意思。」
彭長宜不動聲色地笑了,他說:「嗯,這是你工作方面的事,我剛才問你過得怎麼樣,其實很大程度上不是指你的工作,我不擔心你工作方面,因為我了解你,你就不是江帆的夫人,你的工作也是沒有問題的,我是指你其它方面……」
丁一聽他這麼說,就笑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其它方面嗎,也是平安無事,有些事自生自滅就是了,家庭間,不好較真,分不出對錯的……對了科長,你為什麼不把舒教授調過來?」
彭長宜感覺她在迴避這個話題,不過想想自己也的確無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問這些幹什麼?他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有機會再把她調過來,不然倆人這樣跑太勞神,尤其是我,太緊張!不過我也不想太自私,讓她為了我放棄她的工作,畢竟作為女同志,她這個年紀,奮鬥到這個地步,在全省也是不多見的,所以,我不會強迫她為了我放棄這些的,走一步說一步吧。」
丁一說:「她跟我說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讓她調過來,她就調過來。」
「呵呵,說說可以,真讓她放棄現有的職位,跟我在閬諸,她未必那麼心甘情願,我也不能這樣要求她,只有她跑累了,跑煩了,認頭了,主動提出調過來,並且還要採取切實的行動了,我才能在這個問題上主動去做什麼,否則的話就會有強迫嫌疑,有些事,不是你主動為之就是好的,只有水到渠成才成。」
丁一完全清楚彭長宜這話的意思,她也明白他考慮的這些有道理,但就是感覺他似乎在跟舒晴動心眼,就說道:「兩口子沒必要動心眼,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非要等她自己認頭、求你把她調過來呢?」
彭長宜脫口而出:「當然了,兩口子也要動心眼!你能說你沒跟他動過心眼?」
丁一看著他,堅定地說道:「我完全可以這樣說。」
彭長宜突然語塞了,是的,丁一從始至終都沒跟江帆動過心眼,但凡動動心眼,她也不至於受那麼大的委屈!唉,儘管自己這麼多的心眼,可以說什麼心眼都有,可以說跟任何人都動過心眼,但有哪個心眼是跟她動的?他又何曾跟她動過心眼?人啊,可能誰該誰的,是天生註定的!
丁一不再說話了,她倒背著手,走在彭長宜的前面,她邊走邊看著遠處拍婚紗的兩對青年男女,說道:「這裡被小舒命名為五色海的確是名副其實,好多人從我們拍的片子中發現了這個地方,如果是休息日,這裡的人會更多,我每次來都能遇到拍婚紗照的。」
彭長宜也發現了遠處拍婚紗照的,她看著前面邊走邊晃著步子的丁一,感覺她就是這裡最美的風景,他悄悄掏出了手機,站住,對著丁一的背影說道:「小丁,回頭。」
丁一聽見他的聲音後,就微笑著回過頭,就在這時,彭長宜的手機「咔嚓、咔嚓」連著響了好幾一聲,將丁一回頭微笑的過程,逐一定格在這片花海中。
丁一很高興,說道:「來,給我看看。」
彭長宜將手機里的照片調出,遞給丁一。
丁一仔細看著,笑著說:「感覺不錯呀!」
彭長宜說:「當然,就是因為不錯我才拍的。」
丁一仍然在凝視著自己,說道:「正好帽子底下有一道光線,不然就看不見我是誰了。」
彭長宜說:「全憑這道光線漂亮吶,你看,多有質感。」
丁一笑了,說道:「我怎麼忘了,你現在可是專業攝影愛好者了。」
彭長宜說:「不瞞你說,從三源回來後,幾乎沒怎麼摸相機,因為亢州實在是沒什麼好拍照的,好在閬諸有個五色海,改天,我拿著相機,專門來這裡拍照。」
丁一說:「好啊,我也來,江帆給我買了一個手自一體的相機,自動對焦,非常便捷,我只用過一次,是拍我家院裡的太陽花,我寫的扇面都是爸爸拍的。」
彭長宜說:「下次等舒晴回來,我帶你們來這裡拍寫真,保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