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離鋒走進楓林,鏡像也漸漸從迷霧中走出來。「袁離鋒」說:「你居然又來了,那就留下來陪這片楓林吧。」「快讓開!我要過去。」袁離鋒說。「哈哈,還想過去,現在,我叫你回也回不去!」「袁離鋒」獰笑一聲。袁離鋒轉頭一看,退路已然消失,自己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楓林中。「袁離鋒」忽然衝過來,一拳把袁離鋒打倒,又將他踩在腳下:「絕望吧,現在,我只要殺了你,我就可以完全取代你!成為真正的袁離鋒。」說著,他拔出刀,直刺下來。「不能就這樣死了!對了,凝冰訣。抱元守一,望我獨神!」袁離鋒心想著,瞪大眼睛大喊:「袁離鋒只有一個!就是我!」刀已至胸口,袁離鋒一把抓住「袁離鋒」的手,「袁離鋒」在一瞬間消失,迷霧散盡,袁離鋒看見了前面的出路。袁離鋒爬起來,走出楓林,拿出冰珠,一把捏碎,冰珠化作點點冰晶,消散在空氣中。
「他過去了!」小冰微笑著抬起頭:「冷月,你快去。」「嗯。」袁冷月也走進楓林,繼續踏著軟綿綿的楓葉走向林子深處。「你又來了嗎?」「袁冷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袁冷月急忙轉身,卻發現退路完全消失。「你到底是誰?」袁冷月問。「我就是你,不過,很快你就不是你了。」「袁冷月」緩緩地走向袁冷月,袁冷月害怕地後退。「怕了?哈哈哈!」「袁冷月」狂笑一聲:「恐懼吧,很快,我就會取代你,而你則會永遠留在這裡!」「我不要,讓我出去!」說我袁冷月向後跑去。「想跑去哪裡?」「袁冷月」出現在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去死吧,我會替你活下去的!」袁冷月的雙腳漸漸離地,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你代替不了我,爹娘還有哥哥都不會承認你的!」袁冷月在心裡默喊。忽然,袁冷月一聲大叫,周圍一切如初,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楓林的出口,卻儼然出現在眼前。袁冷月高興地跑了出去。走了不多遠,就看見袁離鋒焦慮的身影。「冷月,怎麼這麼久?擔心死我了。」袁離鋒迎過來。「沒事了。」袁冷月拿出冰珠,一把捏碎。
「她也過去了嘛!」小冰站起身來,緩緩走進楓林。楓林波瀾不驚,沒有鏡像產生。「難道這楓林只能倒映人的內心,卻不能映出我的內心。」小冰邊走邊想:「難怪剛才我的鏡像看起來呆呆的,原來那是從袁離鋒的心裡倒映出來的。」於是,小冰踱著小步,優哉游哉地出了楓林。
「玄寂冰原」的界碑又映入眼帘。過了界碑,只覺得漸行漸冷,再向前行,路面上已近結滿冰霜。「這裡會有什麼考驗呢?」袁離鋒瑟瑟發抖地說。「哥,這裡可真漂亮,就是有點冷。」袁冷月哆嗦著說。「快點走,別給凍死了。」小冰嘲諷著說:「我可不會冷哦!」「小冰,你好賤!」袁離鋒跟在後面狠狠罵道。
玄寂冰原地勢平坦,走起來不是很困難,袁離鋒和袁冷月沿著冰道,繼續上行。
「冰雪隨風去欲盡,
又是痴人過空嶺。
老夫酒後意正酣,
斜乘老牛踏雪行。」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嘔啞的小調,接著,一頭雪白的牛載著一位老翁走過了前面的小橋,停在了橋邊。袁離鋒走過去邊行禮邊問:「老伯,我們想上山去修仙,是走這條路嗎?」「呼~~~~」老人似乎睡著了。「老伯,我們可以過去嗎?」袁冷月問。「呼~~~~」老人依舊在打呼嚕。「冷月,我們走吧,老伯好像不願意管我們。」袁離鋒說。袁冷月搓了搓手:「可是這裡這麼冷,老伯在這裡睡覺會凍壞的。」「嗯,我叫醒他吧。」袁離鋒說完便走近老人,拉了拉他的衣服:「老伯,快醒醒!」老人慢慢睜開眼:「哈哈,年輕人,老夫有些不勝酒力,竟在這冰天雪地中睡著了,真是大意。多謝你了。」袁冷月走過來說:「老伯,這裡天寒,您快離開吧。」「好好好。」說完老人騎著牛緩緩離去,又唱道:
「飛雪隨風片片落,
薄衾難御北風朔。
而今行客需謹記,
冰封小橋不得過。」
之後,老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什麼意思?」袁離鋒問小冰。「這老頭仙風道骨,不是普通人。」小冰說:「不要走小橋,我們從水裡趟過去。」袁離鋒大驚道:「這麼冷,還要涉水!!」「這橋上必有玄機,不可過。」小冰
第五章玄寂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