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都晌午過了,那三家咋還不來對腳印。」
「我三哥的腳與我腳一般長短,我二哥腳比我還長,不用來量了。幾個嫂子,個兒和你差不離,腳應該也差不多大小。我是萬分懷疑謝樂的,只是怕萬一不是他做下的,又怕引人非議說咱們欺負弱流。」
「等我趕夜工把鞋子做出來,明天對上一對就知分曉了,哼,要真是他幹的,看我不好好削削那女人的臉。」
「五兩銀子咱還承當得起,還做什麼鞋,這事揭過去算了。」
「那可不行,田裡地里一年下來也掙不著五兩銀子,憑啥我累死累活的替別人幹了?再說這丟的還是村正家的銀子,我不願意賠這銀子。再說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口香,你別忘了是誰害了咱大的,哼。」王氏一想著如今杳無音訊的謝容,就怨氣衝天,這是新仇舊恨要一起算了。
吃了飯,王氏就把吳氏和曾娘子一起喊到家裡,拿出布針線做鞋子。三人做鞋面,剪裁樣式,搓麻繩,謝花也分到了清理麻繩團的事兒。
弄完麻團,謝花拉著謝廣賦後面院子裡,說了幾句悄悄話後,謝廣賦就去謝長民家。
一直忙活到子夜過了,三人才堪堪把一雙新鞋趕了出來。掌著油燈拿著新鞋到後院裡腳印一對,契合完全。
王氏爬上床還在和謝廣賦嘀咕著天亮了要怎麼讓趙氏和謝樂在全村人面前好好露露狐狸尾巴,瞧瞧他們的真面目。
待到王氏睡熟後,謝廣賦摸黑起了身,悄悄的拉開了伙房的門......
謝花一直注意著院子裡的動靜,旁邊的謝芬抱著被角睡得酣實。她熬得兩眼皮子打架了,院子裡還是毫無動靜。謝花終於熬不住了,瞌睡著了。
謝花是讓謝芬叫起來的「老三,快起來,謝樂來滅腳印,讓爹和長民哥逮了。長民被謝樂刺了,爹去叫村正了。」
刺了?還行兇了?
謝樂被綁了手腳扔在了謝家的堂屋裡,他不停的扭動手腳想要掙脫手腳上的布繩。謝長民的右手上壓了塊白棉布,棉布讓血給染透了。
桌上放了一把染血的尖刀,謝花認出來了,以前謝屠夫的肉攤上就擺著這把尖刀,經常用來切肉剔肉。
「老三,你把你爹上回從王大夫那裡拿回來的藥膏子先給你長民哥敷上。這該殺的狼崽子,竟然敢拿刀殺人了,有人生沒人教的,看我打不死你。」王氏抄起桌子的米篩朝著謝樂的背上狠狠的拍著。
謝花忙拉住她「娘,你去給長民哥燒點開水洗洗傷口我才好敷藥,讓二姐去把嫂子叫來,這事可不能瞞著嫂子的。」
雖是證據確鑿,但也不能隨便打他,省得到時候再惹出事來。
「這會外面還黑著,我去叫你嫂子來,讓你姐燒水去。」
王氏另外提了一盞油燈照著去喚吳氏了。謝芬則忙著燒水去了。
謝花把藥膏子翻出來放在桌上等水開。
吳氏很快就隨了王氏來了,看見謝長民受了傷,就哭出來了「長民啊。」
「不大疼,傷得也不深,抹點藥就行。」謝長民道。
「謝樂,你還有點良心沒有?你家在村口擺肉攤時,只要買肉吃哪回不上你家肉攤上稱,你爹不在了,合著你就是這麼回報村里人的,我跟你說,我家長民要是有點三長兩短的,看我不揭了你的皮。不學好的下 。賤胚子。」說完也抄起桌上的米篩打了幾下謝樂。
謝花忙把米篩收到後堂里去了,再用米篩打謝樂,這米篩都要報廢了。
村正來的時候,王氏和吳氏雖沒再打謝樂,但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著謝樂罵,罵得謝樂腦袋都快垂到褲衩那裡了,這娃愣是一聲未吭。
村正一進堂屋,一腳就把謝樂給踹了個四腳翻天,「傷風敗俗的鬼崽崽,你爹如今不在,你就是這般行事的,禍害自村人。」
村正讓村正娘子去把趙氏叫來。
趙氏很快就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一看謝樂披頭亂髮,歪蜷在地上,衣服上還有血漬,立馬就撲到謝樂身上「兒啊,我的兒啊,你是讓人捅刀了麼?這些砍腦殼的,怎麼這般心狠手辣,你還才十六歲啊。」
村正娘子一把拉起趙氏,狠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