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真的好無聊。
感情、信任、理解、包容......
人類真的好無聊。
人活著為什麼要這麼累呢?
人生......
要是像日曆一樣簡單,該多好。
只要輕輕地一撕,就過去了一天。
............來自境界線彼端的迷之不死黃金分割線............
二零一五年六月七日,天氣正好是夏天剛開始那段最炎熱的日子,但此時的第一中學門口,人頭攢動,無數家長揮著手,甚至全家齊上陣送別即將進入考場的孩子。今天,是決定他們一生的日子。
家長們目視著孩子的背影漸漸消失,卻依舊在烈陽之下汗流浹背的等待著。
「真是無聊。」樹蔭下,黑髮少年拉了拉快要掉下的書包拉鏈,走進了考場。
說起來真是可笑,別人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進入大學,而你寒窗苦讀十載,卻比不上別人的一句話。
「喲,小哥。」忽然,一個穿黑袍的人從陰影出走出,拍了拍的肩頭叫住了他,那聲音沙啞無比,從中聽不出是男是女,到是有點像機械合成音。
「什麼事?」少年轉過頭,看著那人,不過在看到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之後,語氣也緩和了一點,畢竟美女在哪都有赦免權。
「你是叫【寧夜】對嗎?」那人微微抬頭,看了看寧夜,可惜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寧夜看不清她的臉。
「對,寧夜的寧,寧夜的夜。」寧夜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哈哈,真是有趣。哪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不過也就是你了。」黑袍人笑道。
「什麼意思?」寧夜有些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什麼,記住,要堅守你的本心就好。」黑袍人搖了搖頭,道。
「你是......」寧夜正欲細問,卻發現黑袍人早已消失不見。
「說起來,剛剛她好像也是從陰影處憑空出現的,現在又憑空消失,我不會是撞鬼了吧?」寧夜看了看四周,疑惑道。
「叮鈴鈴鈴——」清脆的鈴聲響起,喚醒了還在思考中的寧夜。
「不好,考試要開始了。」寧夜「恍然大悟」連忙向考場跑去。
「呼哧呼哧——」寧夜一陣狂跑,終於在鈴聲結束時來到了考場。
「現在開始考試。」威嚴的監考老師抱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走入,掃了一眼,開口道。
寧夜連忙跑會座位,拿出文具,端正坐好,雖然他對這些並不上心,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忽然,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四周的牆壁自上而下變成了紅色,仿佛有血從牆上滲出,流淌了下來。
「.Kyrieeleison(上主垂憐)」
「Christeeleison(基督垂憐)」
「Kyrieeleison(上主垂憐)」
原本是悠揚的詠嘆調,但此時在寧夜聽來,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
馬上就有兩個膽小的考生衝上去推門,可就算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臉蛋漲的通紅,那門依然是紋絲不動。
「大家不要被這些嚇到了,一定是有人惡作劇......對,就是這樣,一定有人在惡作劇而已......」監考老師咬了咬嘴唇,故作鎮定的說,但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那顫抖的雙腿。
「沒想到又是一個逗比老師本來沒進這所學校的時候就討厭老師,進去了就更討厭了。」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
一道魔法陣在黑板上成型,隨著一道亮光,一個黃色長髮男子走了出來。
黃髮男子穿著類似於中世紀巫師的那種法袍,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杖,木杖頂端還吊著一個藍色的小鈴鐺。
「B小調彌撒第一段——【Kyrie(垂憐經)】,又稱【基督啊,請憐憫我們】,巴赫與1733年寫成的作品,如何?」男子打了個響指,詠嘆調再次響起。
「.Kyrieeleison(上主垂憐)」
「Christeeleison(基督垂憐)」
「Kyrieeleison(上主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