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將染血的外套脫下,纏在手上,先找了個衛生間,仔細地清洗了身上的血跡,除去了血腥味,方才到地下停車場取了車準備離開。
開到大門位置,他搖下了車窗,看著站在路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那個女人,「我捎你一程。」
江依依看著陸羽,冷聲道:「本小姐可沒心情坐你一個殺人犯的車,我怕你破罐子破摔,挨槍子之前再做一回強-奸-犯,那本小姐找誰哭去?」
陸羽笑道:「真拿我當亡命之徒了?」
「難道不是麼?」
「我嚇唬他的。」陸羽笑了笑,「小爺這刀法解剖了幾千頭畜生才練出來的,方才那三刀看著嚇人,其實連羅老二的腸子都沒劃破,也就是給他放放血,說不定還能給他降降血壓,他除非在那裡躺著兩小時不去醫院,要不想死都難。」
江依依這才恍然,緩步上前,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去哪裡?」
「暫時沒想好。」她說。
陸羽直接開動了車子,就當兜風。
開了一陣,江依依問道:「喂,你是不是好奇我怎麼會在這裡?」
陸羽說道:「好奇是好奇,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也就沒打算問。」
「那你想知道麼?」
陸羽點點頭。
「剛才那幾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都不算什麼好東西,上不了台面的大混子,不過有些事兒還真的這些人才能辦。是為了一尊佛像。」江依依說。
陸羽腦海中靈光一閃,問道:「唐三彩天王像?」
江依依微微張大嘴巴,「你……你也知道,難不成你也敢打這尊佛像的主意?」
陸羽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就是機緣巧合聽到過一些風聲,據說是在一個叫張大標的煤老闆手裡,我是一知半解的,話說回來,這尊佛像到底什麼來歷,怎麼什麼牛鬼蛇神都想要?」
「你還知道誰對這佛像有意思?」江依依問。
「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我不想不講義氣,所以不能告訴你他的名字。」陸羽解釋道。
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當然是指王玄策。
江依依仔細看著陸羽,不像是說謊,看來他還真不知道這尊佛像背後的隱藏價值。
她跟陸羽解釋道:「這尊唐三彩天王像金貴是真金貴,但也不至於讓我動心。我想要這尊佛像,是因為有位老人家想要。」
「老人家,誰呀?」
「陸羽,這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堪輿斷命之學,傳承了幾千年,自然有他的道理。相師這種職業自古就有了,當今世上,有兩位相師堪稱陸地神仙,一仙一佛,會點石成金之術。這位老人家就是那一尊佛。」
「仙佛?點石成金?別鬧了,大千世界,鬼神都是虛妄,這些東西也就聽聽,真有天命,最多也就能起到百分之一的作用吧。」
「可也就是這百分之一,往往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江依依笑了笑,「沒想到你居然不信這個。那你想必還不知道吧,仙佛中的仙,指的就是你的師父陳道藏。」
「我還真不知道。」陸羽吐了口氣,「我師父要真會點石成金,我現在哪用得著這麼苦逼,隨便叫他給我點幾個大石頭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你這人……」江依依白了他一眼,「我說的是比喻呀。算了,不跟你扯這個。今天本來是想透過他們了解點眉目的,結果全被你這狗犢子給攪黃了。」
陸羽淡笑不語。
「怎麼突然下這麼狠的手,這可跟你素來的做派有些不符合。」
沉默一陣,江依依突然問道。
陸羽笑道:「大山裡面,每到開春季節,野豬就成群結伴下山啃白菜,但有一處地的白菜長得最好,卻從來沒有野豬敢來啃,知道為啥不?」
「為什麼?」
陸羽說道:「那處地是我的,我在那裡放了個野豬腦袋,一頭五百多斤的大野豬,你沒見過可能沒有準確概念,得有半大牛犢子那麼大。」
江依依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陸羽,你這是打算敲山震虎?羅克敵其實不算什麼,酒色女人已經把他給腐蝕了,他要不是有個有出息的兒子,早就被人給生吞活剝了。你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