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又大半夜的，她們一個個困的眼皮子扯的老長，又冷的不行，壓根沒聽到凌洛羽在說什麼。
如今被反問，一時間驚醒了許多，連忙陪笑。
「凌姑娘，您說，我們聽著呢……」
「對對對，都聽著呢……」
凌洛羽裝作不知，呵呵笑著看向她們的身後。
「可惜啊，接下來的精彩，你們怕是聽不到了？」
一直守在黑暗也有些打瞌睡的宋煌忽然睜開眼睛，攸地看向前方。
月光下，妖神屠蘇一身紫色蟒袍，信步而來，連忙整理衣衫迎。
「神！」
屠蘇輕擺手：「你們都退下！」
宋煌會意，連忙招呼那兩名侍女匆匆離開。
凌洛羽依舊盤膝靜坐，嗑著小瓜子：「來點嗎？！」
屠蘇輕笑而立：「我一直以為，你這麼招搖的出現在妖族，是在傳遞給我一個信心，你來了……可既然來了，為什麼又不入烈風山？！」
凌洛羽唇瓣微翹，吐出瓜子殼，絲毫沒有女神包袱。
「烈風山，妖神宮……那是你的宮殿，我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那裡，不合適……」
「不合適？？為什麼不合適？！」
「因為我的身份啊……我是人族，你是妖族，而且……」
凌洛羽輕挑黛眉，眸光灼爍。
「而且我的身後還有魔族……要是深入你的妖神宮，你說，他們會怎麼想我？！」
「你既然來了，不會怕他們想你！！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屠蘇在她身側坐下，抓過一把瓜子，一粒粒的剝殼。
「你消失了這麼久，突兀的出現在我妖族，而且還這麼招搖，定然是有事情，說吧！！」
凌洛羽微側眸，眸光瀲灩：「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屠蘇微微側首，並未看她：「說！」
「本源！！」
妖神的指尖微微一頓。
這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
只是——
「你想要魔族的本源？！」
「對！！」
「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不會！！」凌洛羽回的很是乾脆。
妖神的瞳孔攸地一縮，驀然看向她的眼睛，靜斂不語。
凌洛羽既然敢這麼說，意味著她一定後面有話。
「但是我可以和你換！！」
「換？？」屠蘇昂首，若有所思：「你用什麼和我換？？要知道，一般的東西，是換不了魔族的本源的……它的價值……」
「用我換！！」凌洛羽忽然邪魅挑唇。
屠蘇手的瓜子瞬間灑落：「你說什麼！？」
「哈哈，逗你玩的……」
凌洛羽笑著將手的瓜子放進他的掌心，微微頃身，黑眸灼灼。
「我用本源和你換！！」
屠蘇驀然垂眸，握緊了掌心的瓜子，眼睛微微合，片刻後，才緩緩睜開。
「你說什麼？！」
「我用你的本源——換你手的本源！！」
屠蘇的手止不住的顫了顫：「你的意思是說，用我們妖族的本源，換會魔族的本源？！」
「對！！」
「為什麼？？」
這樣的結果，和沒有本源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魔族和妖族的力量，還是處於一個互相掣肘的平衡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