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柳承啟習慣性地在小憩之後,飲上一杯清茶。
相府的管家走了進來。
柳承啟將已經空了茶盞遞給了他。
管家一邊不緊不慢地續上了茶水,一邊道:「老爺,秦牧出事了!」
「哦!」柳承啟接過了他遞來的茶盞,蹙眉,道:「出了什麼事?」
「被人殺了!」管家回道。
柳承啟閉上了眼睛,將茶盞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輕聲問道:「是莫小川乾的吧!」
「是!」管家點頭。
「秦牧不聽命令,擅自對莫小川出手,死了便死了吧!」柳承啟放下了茶盞,站起身來,行至床榻邊,慢慢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管家上前,為他批了一張薄棉被,站立到了一旁。
柳承啟換了一個舒服些的睡姿,道:「怎麼說秦牧也是堂中老人,讓人替他收屍,厚葬了吧,善待他的家人。」
「是!」管家答道。
「對了,告訴敬亭此事他莫要插手!」柳承啟又交代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輕微地響了起來,竟然已經睡了過去,看來秦牧的死,對他並無太大的影響。
管家邁步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緊了。
……
……
皇宮。
莫智淵依舊如同往日一般,在仔細地批閱著奏章,晨公公推門走了進來,在桌角將茶盞放好,沏了茶,道:「皇上,那莫小川太不像話了!」
莫智淵頭也沒台,隨口問道:「他又做什麼事了?」
「他竟然殺了人,滿身是血的從鬧市走過,懷裡還抱著一個姑娘!百姓們現在都在議論他了。這成何體統啊,太囂張了。將王法置於何地啊。陛下,這次一定不能輕饒他。」晨公公誇張地說著,不時還看一看自己左手的指甲,一副心疼的模樣。
「他殺了誰?」莫智淵又問道。
「殺的是獵鷹堂的秦牧。」晨公公回道。
「秦牧!」莫智淵將筆停下,想了想,道:「便是獵鷹堂的那個供奉?」
「是他!」晨公公點頭,道:「皇上真是好記性,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也知道。」
「和柳承啟有關的人,都算不上是小人物!」莫智淵端起了茶盞,道:「小晨子啊,你做事細心,人也機靈,只是這記仇的毛病要改一改。打你的是李長風,不服氣,你可以去找他報仇,莫小川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他殺秦牧,必然是有原因的,先看看柳承啟那邊的動靜再說。此事你留意一下,交代下去,讓他們儘管查處內里的原由來!」
「皇上教訓的是!老奴記下了!」晨公公微微施了一禮,道:「老奴這就去辦。」
「去吧!」莫智淵放下茶盞又開始批閱奏摺了。
……
……
莫府。
章立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還如往常一般,未等戰馬停穩,就從牆跳了進去。
「混小子,沒看到門嗎?給老娘滾出去!」
章立還沒站穩,屁股上便挨了一腳,今天他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剛跳進來,就碰到了陸婆婆。
「婆婆,不是,我有急事!」章立急忙解釋道。
「滾出去!」陸婆婆沒有商量地說道。
章立無奈,只好又跳了出去,從新推門走了進來,一臉苦相,道:「婆婆,這樣可以了嗎?」
「這還差不多!」陸婆婆看了看他,道:「說吧,什麼急事?」
「婆婆啊,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章立誇張道:「啊呀,整個上京城都鬧翻了。」
「好了,你這是第三個了。」陸婆婆並沒有驚訝,反而有些不耐煩,道:「不就是殺一個人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呃……」章立詫異地看著陸婆婆,道:「婆婆,這裡是上京城啊,又不是戰場,何況莫兄弟居然滿身是血的就那般從鬧市走了過去。現在整個上京城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此事了!」
「那又怎樣?」陸婆婆沒好氣,道:「有話滾進去和莫小子說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