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訝異挑眉,一手把玩著她的長髮:「你怎麼知道?」
江曦晚將全部被水打濕的長巾放在了一旁,換了一個乾爽的長巾,裴景詔不想她離自己太遠,又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江曦晚說:「若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江曦晚用長巾包裹住裴景詔的頭髮,擠干裡面的水分。他的頭髮又黑又濃又密,她擦的手都有點兒酸了,頭髮還是沒有干。
裴景詔一笑,他說:「要麼說咱倆是一對兒呢,做什麼事情都能想到一塊兒去。」
他看著江曦晚拿著長巾甩了甩手,他說:「別擦了,一會兒就幹了。」
說著,裴景詔從她手裡拿過長巾隨手丟在了地上,他摟著她的腰吻上她的唇,將她壓在了床上。
親著親著,江曦晚忽而笑了,裴景詔一愣,他們在做這麼嚴肅的交流活動,有這麼好笑嗎?
裴景詔輕輕捏了一下江曦晚的鼻子,啞聲問她:「笑什麼?」
江曦晚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你不行。」
江曦晚說著,眼神還往下看了看。
看的她雙頰發紅,渾身發緊。
在北川大門大戶的哪有不納妾的,裴景詔一直沒有通房,坊間議論紛紛,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一時間,每回江曦晚外出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閨秀小姐們看著她的目光中都帶了幾分同情。
當時,她感受到這樣的目光,只是抿唇一笑,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是了,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當時她還想起來了自己的母親,她不禁好奇,父親也是只有母親一個妻子,沒有妾室通房,父親是不是也曾經遭受過這些流言蜚語?
裴景詔也被逗笑了,他問:「那你覺得我行不行?」
江曦晚一笑:「看你表現嘍」
話還沒說完,雙唇就被裴景詔重重地堵住。
集福院裡,黎氏還對自己和親兒子即將大難臨頭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沒聽說裴景詔將蘅玉兒給賣了,心中猜測他肯定是吃這一套。
黎氏得意一笑:「裴景詔,無論他再怎麼能蹦躂,不還是被我給擺了一道,老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
魏嬤嬤給黎氏捶腿,笑的一臉諂媚:「夫人說的是,那蘅玉兒可是一等一的各中好手,誰去了都下不來!」
黎氏說:「裴景詔也是個厲害的,外頭養著蘅玉兒,和蘅玉兒廝混晚了,回來還能繼續哄著荷香閣的那個小賤人。」
魏嬤嬤笑道:「夫人,男人,不都是這樣?」
想想也是,之前裴文淵還曾經一晚上分別去了鄭氏、周氏和馮氏的院子,這是年紀大了,他年輕的時候比這還要浪蕩風流。
黎氏吩咐道:「派人給我盯好了,盯著裴景詔,看看他到底把蘅玉兒給藏到哪裡去了。」
魏嬤嬤點頭應了:「是,夫人的話老奴都記著了。」
黎氏忽而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拽住了魏嬤嬤的手:「我讓你給她的那些藥粉和器具,可都給她了?」
魏嬤嬤反握住黎氏的手:「夫人放心,全都給她了,她也是個機靈聰明的,知道那東西該怎麼用。」
屋子裡,燭光下,主僕二人都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褚閔勇和褚相遠被罷官之後,褚家倒台,褚家的族人在朝中的職位也就空缺了下來。
朝廷中的人都是蠢蠢欲動,大家面上都是風輕雲淡,私下裡卻都是在爭奪,誰能儘快地將朝中這些空缺的位置都握在自己手裡,誰就能在朝堂上更有話語權。
軍營里,裴文淵正看著將士們的傷亡名單,還有體恤家眷需要調出的銀兩,臉色越來越沉重。
「銀子,直接從軍中的賬本里出。亡故的士兵們的家屬,你要帶著人,好好的去撫慰,銀錢一定要給到位,尤其是家中有孩子的。」
裴景順原本是被裴文淵安排在了軍中,可是和裴景詔一比,不僅資質平平,無勇無謀,還自大自傲的要死。
帶著軍隊兩次上山剿匪都以失敗而告終,若是再這麼下去,裴文淵都害怕這軍營裡頭他和裴景詔好不容易辛辛苦苦
第30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