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之抬手示意那些警戒著的,準備著隨時保護謝允之的安全,避免他被小侯爺毆打的侍衛們退出去。
等人都出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謝允之和裴景詔兩個人。
謝允之指了指他對面的軟椅,示意裴景詔坐下:「小侯爺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若是調查的沒錯,春荷真是江家人她叫江曦晚的話,那我喜歡的是她姐姐江曦淺。」
裴景詔愣了一下,他喜歡春荷的姐姐,所以他們不是情敵,他可能是他未來的姐夫?
裴景詔:???
怎麼一下子關係變化的這麼大?從情敵變成了姐夫?
裴景詔端起茶碗喝了兩大口茶後才平復自己的心情,一路上的憤怒、擔憂、緊張,全都消散了。
謝允之笑著看他:「小侯爺,你用的是我的茶碗,直接對嘴喝,有點兒曖昧了吧。」
裴景詔口中的茶差點沒噴出來,他嗆的一下,咳嗽了兩聲之後,忙將茶碗放下,擦了擦嘴:「什麼曖昧不曖昧的,在軍營里大家不都是這麼抓起茶碗抓起水瓢就喝水?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裴景詔輕咳了兩聲:「還有沒有茶水,再給我倒點兒,我緩一緩。」
謝允之無奈地搖搖頭,去拎了茶壺親自給裴景詔倒水。
裴景詔問他:「所以中秋那日,你看著春荷那般驚訝,是因為她長的和她姐姐很像?」
謝允之點點頭:「查清楚之後,我打算派人去找一找江家人的下落,也不知道她如今過的怎麼樣。」
說到江家人的下落和可能的下場,二人都沉默了起來,心情也變的沉重。春荷是被賣到了侯府,她姐姐是不是也可能被賣到了大戶人家?
這樣的姿色,不用想也能知道會經歷些什麼。
謝允之一言不發地去拿了一張地圖過來,鋪在桌子上,指著其中的幾個地方:「這些區域,謝家都有人,可以去查。」
裴景詔掃了一眼謝允之指著的幾個地方,大多都集中在西南方向,他心中有數:「行,剩下的地方我派人去查,除了京城附近,從京城到崖州,一路所經過的地方都要查。」
既然江家的女眷是被流放到了崖州,那這一路上可以歇腳的地方都有可能會留下來一些線索。
謝允之收起地圖後,裴景詔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秘密進行。罪臣家眷私自回京,可是重罪。」
謝允之和他想到一處去了:「你放心,我誰都不會告訴,包括我妹妹謝芷蘭。」
說著,謝允之定定地看著裴景詔:「罪臣家眷私自回京是重罪,你窩藏罪臣家眷,也是重罪。」
裴景詔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地看著謝允之:「誰是罪臣家眷?誰有證據證明我知道府上有人是罪臣家眷?」
再說了,為了她,他不介意龍椅上的那一個換一個人來坐坐,如今在位的這個,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只不過,在羽翼尚未豐滿之前,裴景詔並不會將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
謝允之思忖著事情有沒有疏漏的地方,忽而,他想到了什麼,問裴景詔:「小侯爺,若春荷是江家的嫡次女,為何她參加府上的宴會的時候,那些閨秀們都沒有把她認出來呢?」
「總不至於她一個閨中好友都沒有吧?而且那些貴婦人們,年紀稍大的一些總該見過小時候的她。」
裴景詔帶著她參加過一些大場合,當時,並沒有人將她認出來。
裴景詔喝了一口茶:「我派人去查過此事了,春荷六歲那年陪著母親去寺廟上香,出恭的時候被一夥膽大妄為的賊人劫走了,說是要讓她做童養媳,後來江家好不容易才將人找到。」
「她哥哥因此很是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妹妹,大病了一場。」
謝允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小時候長的也好看,有些嘴上沒把門的叔叔嬸嬸,也說過等他長大了給自己做女婿之類的話。
他明白這種因為長的好看,而總是被人騷擾、關注的感覺。
裴景詔繼續說:「她和比她大一歲的嫡長姐江曦淺,甚至弟弟江夕宴,也因為長的好看,都有過類似的遭遇,因為長的太好看而被同齡的女孩兒排擠,因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