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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容是知道這裡有很多人在看著自己,只是她根本不在意的露出了一絲冷笑。
等到所有的扣子就解開之後,蕭婉容褪去了最外面的一見衣衫,裡面一下子就露出了一件乾淨的湖藍色的緞織掐花對襟外裳。
這下,目不轉睛的人頓時心中湧現出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失望,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出來。
此時蕭婉容掃視了外面的人一眼,然後將那件髒衣服換下,放在了一邊。
「我需要一些水和洗衣服的盆!」蕭婉容冷冷的說道。
很快,就有人提了一桶清水過來,洗衣服的棒槌和木盆也取了一個過來。
道了一聲謝之後,蕭婉容就利落的洗起了衣物來。
漸漸的,圍在牢房周圍的人變少了,直到蕭婉容將衣衫洗好之後,明面上留下來的就只有看守牢房的人了。
「蕭姑娘,你衣服洗完了吧,這水我幫你倒出去!」看守的人微笑的看著蕭婉容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是幫自己的忙,蕭婉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感謝。
看守的人趕緊走了進來,然後將污水踢出去之後,很快又拿了個繩子進來。
一邊幫著蕭婉容將兩頭的繩子綁了一起,看守的人一邊就和蕭婉容說起了話來。
「蕭姑娘,我用繩子給你綁在這一角,這樣你就可以晾曬你的衣服了。你別看這會兒天黑了沒啥亮光,若是明日有太陽的話一準就會照射到你的衣服上面,幹得快!」看守的人是個中年男子,很是忍心,然而就是話太多了些。
「我說看守大叔,你這麼和我嘮叨你們牢頭不管你嗎?或者我換個方式問問,你就不怕我這殺人不眨眼的災星禍害了你嗎?」蕭婉容有些不解的問道。
看守大叔笑了笑,索性就將自己的板凳從外面搬了進來,直接坐下和蕭婉容說起話來了。
還別說,這間牢房啊,被蕭婉容這麼利索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坐在裡面還真的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
「蕭姑娘,不怕你笑話,我這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死不死的都看開了。更何況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啊。到我這歲數,生死由命了。」
嘆息了這麼一番話之後,看守大叔立馬話頭一轉,上下將蕭婉容打量了一番。
「更何況從你的面相已經行為舉止來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災星,也不是什麼殺人兇手。你渾身散發出冷氣,可是你的眼神卻很乾淨。正是因為這雙乾淨的眼睛,我們牢裡的兄弟們才願意幫你打水,拿掃帚木盆什麼的。」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們怎麼就能看得出我的眼神很乾淨了,也許我只是很善於偽裝了!」蕭婉容很是不解的問道。
見到蕭婉容滿臉疑惑的的樣子,看守大叔笑了:「蕭姑娘,你想想我們是吃什麼飯的。這大牢裡面關了多少人,進進出出的我們自己都數不清了。進來這裡面的人,什麼人都有,看久了,自然我們都練就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了。你所謂的偽裝,也許指人的神情,動作可以偽裝,眼神也可以偽裝,但是只有一種是偽裝不了的。那就是乾淨!」
說到這,看守大叔出去將自己的被子帶了進來,順帶也給蕭婉容倒了一碗白開水進來。
「蕭姑娘若是不嫌棄,也嘗嘗也白開水吧!沒有什麼味道,勝在最能解渴!」
蕭婉容此時也覺得喉嚨有些乾渴,於是趕緊的將碗端了過來,然後小口小口的喝著。
看守大叔也端著自己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為什麼乾淨是偽裝不了,這就好比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一樣,一旦被參雜了其他的髒東西進去,哪怕表面上看著是清澈的,實際也已經不乾淨了,而且這種的不乾淨,和那種純粹的乾淨,明眼之人,一看就能區分開來。」
說到這,看守大叔得意的自誇著:「不是我自己誇讚我們自己,要說這些進大牢的人,那些是被冤枉的,那些是真正的惡人,只要經過我們這一雙眼睛,就能區分得清清楚楚。」
蕭婉容此時心中有說不出的震驚,以前總會聽到有人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以前的蕭婉容恐怕不會注意到這些,可是如今通過和看守大叔的這一番交談,蕭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