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佳如白雲過隙,飄然而去,唯剩滿室朝陽空照閣樓。
徐蝦坐在陽光里,看著手中留箋,心內雖黯然,但亦欣慰。人生總有聚散,去留並不在一念之間,他知道可愛的小姨子振翅高飛,去展示生命的精彩,並期待再見的日子,便足夠了。
閣樓外傳來咚咚的腳步聲,是美麗的悍妻。姐姐沒突擊檢查,而是在妹妹離開後適時回歸。如果沒猜錯,紀若佳應該離開後給姐姐打了電話,或者發了簡訊。
腳步聲接近,門一響,一身閃亮的紀大隊長款款而進,進門就笑吟吟問:「小臭蝦,還鬱悶呢?」
徐蝦笑了,小臭蝦這名字,自被老公取代,但很久沒聽到了。將便箋放旁,向身邊一拍:「過來。」
紀若敏聽話地走去,推開被子坐他身旁,二郎腿一翹,歪頭笑問:「抱著如花似玉的小姨子,睡挺舒服唄?」
徐蝦嘆一聲道:「小姨子是如花似玉,可您老人家提前下了聖旨,不能吃不能碰,只能幹瞅著,您覺得還會舒服嗎?」。
紀若敏翻著白眼,不無醋意道:「你吃沒吃碰沒碰,我哪知道。」
徐蝦把便箋拿過一遞:「證據在這呢,自己看吧。」
紀若敏狐疑地瞧瞧他,接過看看,才放下心,又恨恨道:「臭丫頭,還怨上我了?還應該給她一個吻,哪來那些應該的事?越來越不象話了。」
徐蝦笑著搖頭,又道:「還有件事,我們定下來了,要做一輩子姐夫小姨子。」
紀若敏打量他一眼,奇怪道:「你們兩個有病還是吃錯藥了?她是我妹妹,本來就跟你是姐夫小姨子,還用特意定嗎?」。
徐蝦壞笑道:「那可不一定,沒準哪天膩味了,跟你換換,讓你當大姨子。」
紀若敏氣道:「她做夢讓她分杯羹就不錯了,還想……」忽地意識到什麼,猛然轉身,掐住他脖子:「臭無賴,你剛剛說什麼?」
徐蝦揪開她手道:「你又瞎激動,跟你開玩笑呢。」
紀若敏委屈道:「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她是我妹妹,我才好心讓著她,真要把你讓沒了,我還怎麼活呀?」
徐蝦忙把她抱懷裡安慰:「那怎麼可能?你就不能對我多點信心。」又斂容道:「不過她確實說了,要一輩子不嫁人,跟我們過一輩子。」
紀若敏美眸一翻,冷眼問:「那你呢?你怎麼說?」
徐蝦乾笑道:「我能說什麼?肯定聽你的。當然你要同意,我肯定不會拒絕。」
紀若敏既嫉又氣,猛地把他按倒:「臭無賴,你到底說出真心話了老實交待,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徐蝦苦笑道:「喜歡是肯定的,你妹妹那麼可愛,我能不喜歡嗎?但肯定不是愛,所以我們才說,要一輩子做姐夫小姨子。」
紀若敏不是滋味道:「有什麼區別?事實才是第一位的,誰管你是喜歡還是愛?」
大警花倒實在,只重事實,無視虛無的感情。徐蝦哭笑不得道:「這能怪我嗎?你仗著她是你妹妹,老一個勁兒讓,讓完自己還難受,我能怎麼辦?」
紀若敏當然清楚,無論姐夫小姨子有多少曖昧,很大程度都是自己一手撮合的,哭喪臉道:「她是我妹妹,我當然要讓著她,可你不能啊?我得什麼心情?你就是裝,也得裝勉強點吧。」
徐蝦失笑道:「我要真裝勉強,怕是你就更難受了。」
紀若敏無言以對,緊咬銀牙,狠狠捶他一下,擰身自己彆扭去了。
此時朝陽愈燦,滿室霞光,紀若敏一身制服,美不勝收,呶嘴生氣的樣子,更顯小女人的可愛。
徐蝦柔情涌動,愈加喜歡,覺得愛妻的好。起身從後一環,把她擁進懷裡:「傻丫頭,別鬱悶了,你又不是不喜歡你妹妹和我們在一起,不就擔心那點面子,怕見不得人,不就這點事。」
這話說到紀若敏心裡去了,可憐兮兮道:「是啊,要是別人知道我妹妹也跟了你,我們兩姐妹等於一個老公了,我還哪有臉見人?」
徐蝦一指前面搖椅:「我們到那去,連看風景邊說。」當先下地,把大警花橫抱在懷。
紀若敏被愛人一抱,滿腹委屈立時散去大半,都換作幸福享受,抱著愛人脖子,只剩俯首貼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