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夜色極美,漫天星輝象數不盡的明燈,夜空靜謐明亮,蒼穹下清風徐徐,湖水輕柔地唱著夜歌,遠處山影遙遙下樹影婆娑,周圍溫馨的燈光,也象淡化寂寞的笑容。
湖邊長椅,徐蝦和悍妻在夜空下並坐,夜風吹著小蝦年輕的臉,夜光照著紀若敏彎彎的眉稍,風無聲而調皮地圍著他們纏繞。
紀若敏傾著一張美面,閃著一雙比天上星星更亮的眸子,左看看,右瞧焦,看不盡的愛人面龐,喜不盡的芳心蕩漾。
徐蝦被看得心虛又彆扭,問道:「看什麼呢?看個沒完了。」
紀若敏揚揚眉道:「當然是看我老公啦,我老公多帥、多迷人、多招人愛,走到哪兒都一大群美女陪著,我這當媳婦的,多光榮、多長臉、多有面子。」
徐蝦乾笑道:「看你,又胡思亂想。」兩手一上一下,把一身制服的大美人撈起,橫身抱到懷裡。
紀若敏任憑他把自己抱身上,小臂往他肩頭一撐,斜著美靨接著看。
徐蝦無奈道:「我的老婆大人,你有什麼話就問好不好?別老看個沒完了。大半夜的,喝這麼多酒,我連覺都不睡,陪你跑這兒吹風,不就是怕你瞎想,回去睡不著嗎。」
紀若敏淡淡嘆道:「唉,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可問的?」瞥他一眼繼續:「實話告訴你,你的考查期已經無形中無限延長了。」
徐蝦皺眉道:「哪有事實?你從哪兒看出的事實?說話有點根據好不好。」
紀若敏玉容一斂:「還跟我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最強的科目就是射擊,幾百米外一隻鳥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在酒桌上,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今天那些女的,有一頭算一頭,包括你好兄弟的女朋友陳妍在內,全都跟你不清不楚」
徐蝦嚇一跳:「這話可不能亂說?這種結論也下得出,你簡直……」
紀若敏指手打斷:「先別急,先別急,聽我慢慢給你分析,讓你心服口服。」
徐蝦道:「好,你說,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花樣來。」
紀若敏睥睨地哼一聲,伸出右手細數:「林安安不用說了,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看出怎麼回事。我還在場呢,就囂張得不成樣子,我要不在,都說不定什麼樣了。」
徐蝦動動嘴唇,又想說話,紀若敏再度止住他:「你先別忙著解釋,她的問題是個長期艱巨的任務,我今晚還不想跟你說她,你可以先把心放回肚子。」
徐蝦癟癟嘴巴,說不出話了。看來傻丫頭還沒傻到家,別人一點小問題就糾纏不休,林安安卻暫時不提,看來也清楚林安安的特殊性,怕把他逼急了不好收場。
紀若敏看他一眼,續前言道:「先說你們那個騷處長,從頭到尾,眼睛就沒離開過你,那個酸溜溜的勁,我都沒象她那樣,你敢說和她之間沒事?」
徐蝦汗道:「哪有的事?人家都結婚了,你這不胡說嗎?這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你猜疑就猜疑,也不能這麼血口噴人。」
紀若敏正色道:「結婚就不能亂搞嗎?那些結婚的亂搞得還少嗎?她這一晚上問了你三次時間,她明明戴著表,幹嘛不自己看表?幹嘛不問別人?非得你拿個破手機看點?難道不是心虛坐不住了。」
徐蝦更汗了。郝蕊那哪是心虛坐不住,是送他塊破表,就一個勁耍妖蛾子,變著法的提醒他。不過紀若敏這聯繫歪打正著,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紀若敏得意哼哼瞅著他:「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你也心虛了?」
徐蝦苦笑道:「我什麼事也沒有,有什麼可心虛的?都這麼晚了,我在等你說完,好一遭起給你戳穿,省得浪費時間。」
紀若敏見他還挺鎮定,變變臉色道:「那行,你聽著,接下來是那個姓楊的騷科長。」
徐蝦當時忍不住笑了:「你能不能別老用這個詞,也太難聽了?整得我周圍都是一群騷貨了。」
紀若敏也忍俊不住,大紅臉一板道:「本來就是,在我看來她們就沒一個好貨。」
徐蝦只好道:「行行行,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紀若敏橫他一眼,接著道:「這姓楊的是全桌最能白話的,左左右右的,這個白話,不夠她忙活的,可整個酒席,愣一句話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