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蝦倚在林安安圓形的、仿佛愛爾蘭圓舞曲的法式大床上,柔軟再床面沁出陣陣幽香,他卻有些打不起精神。全//本//小//說//網//
雖然近在皮尺,還有門鑰匙,他卻極少來林安安家,有事大多是往她店裡跑。可當者了傻丫頭,再身處林安安床上,他卻不得不想,這張豪華的大床,那些一個人的夜晚連成的漫長時光,她怎樣度過?
徐蝦正拉自鼎然,林安安端著兩杯洋酒進來,信手遞他一杯,舉著另一杯挎過他身體,慵懶他靠到他身倒,二郎腿一翹,問道:「想什麼呢?」
徐蝦道:「我在想,你一個人過得怎麼樣。」
林安安嫵媚道:「怎麼,不放心我了?」
徐蝦認真道:「不是不放心,是想知道你開不開心、充不充實。
林安安瞥他一眼:「整顆心都被人占滿了,還有什麼充不充實?」仰脖酌下一小口酒,闔上雙眼細細品味,象是品味心裡人。
徐蝦也喝下一小口,有點怪,很**,也很回味,然後道:「安安,說真的,你和什麼人來往我可以不管,但別輕易帶人回家了。」
林安安揚眉道:「還真怕我那東西給人搶走?」
徐蝦皺眉道:「你胡說什麼呢?現在人那麼壞,你又一個人住,意外碰上個壞人,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林安安道:「我要連這點事都看不清,不白混這麼多年了?」
徐蝦氣道:「你混多少年也是個女人,要真出什麼事,受傷的還不是你?」
林安安不耐煩道:「哎呀,那專家就是送我到樓下,根本就沒上樓。進我家門的,除你還沒第二個男人呢,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
徐蝦憂然一悟,想起專家確實是在樓下望天,才知道自己有點急了,便道:「總之你一個人,平時還是要多加點小心。」
林安安沒再繼續這話題,起身道:「旁的先別說了,跟我說說,你不想給姓曲的當秘書,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蝦說到底是奔她來的,註定放棄了很多東西。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無論放棄什麼,總是種付出,她不能不考慮。
徐蝦道:「先干幾年,看看再說。」
林安安道:「什麼叫看看?你現在這麼年輕,正是好時候,哪能這麼浪費?」
徐蝦瞧她一眼,忽然笑道:「混仕途不好嗎?沒準我將來干好了,當今副市長副書記什麼的,不也挺風光?」
林安安蹙眉道:「混仕途當然沒什麼不好,你要真想干,我肯定支持,關鍵你是不是真願意干。你才二十四,正是好時候,要是幹得不舒坦,把大好時光都耽誤了,過幾年又後悔,再想干別的,不還得重新開始?」
林安安還挺較真,徐蝦把酒懷放旁,奇怪道:「幹嘛突然問這個?」
林安安嘆道:「您老人家為奔我來,把外交官理想都放棄了,現在都快一年了,成天心不在焉的,我要不問問,心裡能安生嗎?」
徐蝦笑道:「那就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
林安安叱道:「你少跟我扯。隨便一說你閒著沒事考研究生,念書時候就勁勁兒跟留學生湊近乎,上趕子跟人學口語,到底怎麼想的?」除以上原因,小蝦考研究生,還意味著和她分別三年,付出這麼大代價,就隨便一說,她信就怪了。
徐蝦看她一會兒,實話實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當年真正想做的是專攔作者,就是專寫各地時評和敏感地區見聞那種,有點象戰他記者,但更自由,可以由著性子滿世界跑,所以才考國關,想做個準備。」
林安安驚住了,這麼多年,才知道小蝦有這麼自由的理想,揪著心問:「你以前怎沒告訴我?」
徐蝦淡笑道:「這是個玩命的職業,要深入實他,才能弄到讓人感興趣的第一手資料,弄不好就在哪兒出什麼事。我就算不怕,卻不能不為身邊的人考慮,所以我就是做個準備,什麼時候干,要不要干,能不能幹,還得看具體情況。」
林安安把酒杯遞他,心疼他問:「你跟我說想當外交官,是怕我擔心嗎?」
徐蝦接過,回手和自己杯子放一起,坦率道:「應該不是。我要跟你說,你肯定會支持。我主要是放不開你,不想先考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