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外面又傳來鳥啼聲,魏長樂已經熟悉。
白菩薩過去打開門,隨即便有三名尼姑先後進來。
最後一名尼姑身體十分消瘦,而且還是個瘸子,一走一拐。
先前見過的青寧站在門外,並無進來。
最前面尼姑樣貌也是秀麗,眉宇間自帶魅惑,瞥了魏長樂一眼,才向白菩薩道:「師姐,你找我們?」
「青霜,你們三個背過身去,脫下上衣!」白菩薩吩咐道。
魏長樂有些吃驚,立刻問道:「你做什麼?」
「魏公子馬上就知道。」
三名俏尼姑對白菩薩唯命是從,並沒有因為有少年郎在場便猶豫,而是轉過身,齊刷刷地開始脫去上衣。
魏長樂尷尬無比,扭過頭,不好直視。
「魏公子,你好好看看。」白菩薩道。
魏長樂猶豫一下,緩緩轉過頭。
只見到三名尼姑排成一列,背對這邊,雙臂抱住胸口,顯出背部。
「怎麼會這樣?」看到三尼後背,魏長樂赫然變色,瞬間起身。
只見到三尼的後背全都是縱橫交錯的疤痕,就如同枯藤纏繞一般,觸目驚心。
此時也顧不得三尼是女子,魏長樂上前兩步,仔細看了看。
他完全可以看出來,這些疤痕有的是刀傷,有的是鞭笞留下的傷痕。
疤痕有粗有細,有長有短,有的明顯時間很長,有的則是癒合不久。
魏長樂不忍再看,背過身來。
「她們全身上下都是如此。」白菩薩悲愴道:「除了脖子以上和兩隻手,處處都是疤痕。」
魏長樂眸顯寒光,「都是馬靖良所為?」
「他是個瘋子。」白菩薩道:「每個月他都會發瘋,按照日子,庵里就會派一個人過去。最開始都是妙芳前往,不過去了四次,妙芳這條腿就被他弄瘸了,身上也沒有一塊好地方。」
魏長樂冷冷道:「你明知她們遭受如此虐待,為何還要讓她們去?」
「不要怪師姐。」青霜尼姑道:「這都是我們自願的。魏公子,你可知道,馬靖良要毀滅一個小小的尼姑庵,有多麼容易?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只需要一個眼神,尼姑庵便會庵毀人亡。」
魏長樂當然知道。
莫說尼姑庵,就算是山陰城,河東馬氏也有能力徹底摧毀。
「我們三個只要滿足那畜生,受他歡喜,便不會連累到其他姐妹。」瘸腿的妙芳輕聲道:「當初我本就要死了,是主持將我帶回庵里救活。我這條命本就只值一隻餅,如能救下庵里這麼多人,死了也無妨的。」
白菩薩已經拿起衣衫,裹在妙芳身上。
「讓他們去歇息。」魏長樂平靜道。
三尼穿上衣衫,卻都是回頭向魏長樂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出門。
「往前走,莫回頭!」魏長樂看著三人出門,忽然道。
白菩薩明白魏長樂話中意思,嬌軀輕顫,凝視魏長樂,忽然也是深深一禮。
門外一片漆黑,三尼出了門,似乎瞬間就被黑暗吞噬。
白菩薩過去關上門,默然無語走回來。
「是否每個月還會派人去?」魏長樂重新坐下,臉色凝重,雙目如刀。
白菩薩輕輕點頭,「馬靖良心理扭曲,人面獸心。他癖好古怪,喜歡玩弄出家的人。青霜伺候他的時候,聽他親口說,尋常女子已經無法激起他的興趣,他喜歡玩弄出家的道姑和比丘尼。」
魏長樂雙眸中的寒意更濃。
「山陰城只有白雀庵一處尼姑庵,他一到山陰就盯上。」白菩薩道:「三年來,她們三個輪流前往伺候。二妹的【如意經】修到了二階,所以深得馬靖良喜歡,遭受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