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把玉梅娘倆送回家,安慰一下玉梅,看到小龍情緒穩定,也不想多說話,開車回去了。
路上玉梅打來電話,馮月心裡咯噔一下,擔心又出什麼事,趕緊把車停在一邊,接聽電話。
「什麼事,玉梅?」馮月著急的問。
「沒有事就不能打電話了。你走了,我怎麼辦?」玉梅抱怨的說。
「小龍怎麼樣?穩當了吧。」
「他倒是沒有大事,來到家就寫作業了,好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他是怨恨你,把家弄成這樣。」
馮月沉默不語,自知理虧,對不起孩子。玉梅接著說:「我不想在這住了,我們到外面租個房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正好,房貴還我兩萬元,能夠用上。明天我們就去看看哪裡有何合適的房子。」
馮月接著把房貴借錢還錢的情況向玉梅說了一遍。
「明天,我找你,見面說吧。」
「好吧,你開車慢點。明天我父母在家,你來時買點東西。」
第二天,馮月早早起來,把自己收拾一下,便驅車來到玉梅住處。
玉梅住處。
「爸,媽,今天馮月要來。」一大早,玉梅起來說道。離婚後,她現在與父母住在一起。
「他來幹嘛,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儘量不讓他來,讓鄰居們看著笑話。」母親姜蘭冷冷的說。馮月現在背了一屁股的債,銀行那邊又催款,她見他跟瘟神一樣,恨不得躲的遠遠的,不想讓玉梅與馮月有任何來往,擔心玉梅以後跟著受罪。
「媽,是我讓他來的。今天我們出去看看房子,我想搬出去。」
「什麼?你還想與他一起過。」姜蘭尖叫道。她打算給玉梅介紹一個原來她單位的一個老師,離異,帶著一個孩子,還是高級教師,房子、車都有,條件不錯,那個老師也喜歡玉梅,姜蘭想搓成這件事。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看他,現在是啥樣了,吃上頓沒有下頓,欠了一屁股的債,何時能還上,到時把你娘倆賣了,都不知道。」姜蘭咬著牙說,看到女兒不死心,心裡恨恨的。
「媽你說啥呢,馮月不是這樣的人。他上進,老實肯干,現在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我們把房子、公司抵押了,還欠銀行款不多了,他把農機補貼錢要了後,基本上就還清了。況且,公安局正在破案,有可能找回財產。我們現在從零開始,還是有希望的。」玉梅耐心的跟姜蘭說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姜蘭憤憤的說,把手裡刷牙缸狠狠的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玉梅呆在哪裡,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快速的跑到自己臥室。小龍還沒有起床,也許能聽到說話聲。
「什麼事?」郝愛國一臉驚愕的走出來,看到姜蘭的樣子,把她拉到臥室。關上門說:「你不能太急,慢慢來,你這樣適得其反。讓她與那個老師慢慢相處,要不,下周,你約那個老師來咱家,吃個飯認識一下,反正他們已經離婚了,再找也是自由的。」
姜蘭意識到剛才情緒太激動,有點急躁,也沉默了。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郝愛國走出來去開門,姜蘭也跟著出來,她猜到馮月來了。
「我,馮月。」
「進來吧。」
馮月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進來了,看到郝愛國表情冷冷的,背著臉,一點笑模樣也沒有。
他站在客廳中央,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目光所及,每一件家具都透著疏離與冷漠,連往日裡溫馨的照片牆也顯得格外刺眼,照片中的笑容如今看來更像是諷刺。他試圖尋找一絲往日的溫暖,卻只捕捉到姜蘭那緊抿的唇線和郝愛國刻意迴避的眼神。茶几上,茶杯孤零零地擺放著,沒有熱氣,更無茶香,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空洞而荒涼。
馮月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禮品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緩緩抬頭,望向窗外那片灰暗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曾幾何時,他也是這個家的驕傲,是玉梅和父母眼中的依靠,而今,卻成了他們眼中的負擔和不願提及的過去。這份落差,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風,穿透
第七章 玉梅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