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美死了。」吳艷麗站在鋪著鵝卵石的別墅內,對低著頭坐在椅子上拿著茶壺喝茶的黑衣老者說道。
「王仁美的死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大損失,你這次處理的有點倉促和偏激。你知道嗎,我花了多少的精力把王仁美培養起來,讓她成為一名企業家,作為我們在西南省的一個據點,這個不是多少金錢能夠衡量的。」老者放下茶壺,望著眼前的吳艷麗,眼神鋒利,眼光帶有一絲的幽怨。吳艷麗有點膽戰心驚,手搓著,不知道放到哪裡。
「都是那個因為馮月那個東西,他去一趟西南省,讓我丟失了兩名人員,這個愁必報,找機會一定要把他幹掉。現在,他有李銘跟在身邊,也不好下手,等平靜一下再說吧。」老者站了起來,走到鳥籠子跟前,裡面一隻畫眉正上竄下跳著。他用手放在籠子邊緣,引起過來,畫眉不斷啄著他手指。
老者眉頭不禁一皺,嘴裡說:「這小東西也不老實。」
隨之,他轉過頭嚴肅的對吳美麗說:「我們的處境比較艱難了,連續死了這許多人,公安那邊已成立專案組,正在集中調查。那個u盤,以及匿名郵件公安正在調查,『鴿子』的處境也不好,這段時間要安穩一些吧。有這個空,想想怎樣開展我們的生意,要緊的是浩克公司那邊開始催貨了。還有那個永風農機公司的賬本要找到,不能再留隱患了。」老者感嘆道。
「好的,我再想想辦法,西南省那邊要重新物色人員。我問了王仁美,永風農機公司的賬本確實不再農機公司,那個蘇菲菲也沒有見到。」吳艷麗如實說。
「不能一味的殺人了,要利用腦袋想想辦法,否則我們都要完蛋。你忙去吧。」老者一擺手,吳艷麗立即走出別墅,開車離開了。
馮月與李銘一大早就來到永風農機公司,遠遠的看到靈棚已經搭起來了,門口兩邊擺放著幾架鮮花圈。
公司里聚集了十來個人,蘇菲菲正忙著安排人分頭去幹活。
馮月與李銘到靈前鞠了個躬,剛要轉身離開,突然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來,一下子把馮月抱住,馮月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彭成偉。
「馮大哥,李警官,你們在這兒,我正巧剛想去找你們。」彭成偉激動的說。
馮月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小聲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趕緊拉著彭成偉,連李銘一起走開。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馮月問道:「你啥時候回來的,身體恢復的什麼樣?」
「昨夜剛回來,一回來就聽說這事。目前,我身體恢復好了。好幾天,打電話,蘇菲菲一直不接,擔心出啥事,這不趕緊回來了,不敢做火車,坐中巴車,倒了幾次,終於回來了。我要好好感謝你們。」說著,彭成偉眼淚掉了下來,一方面感激馮月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能夠僥倖活著而高興。
「回來就好,一路沒有遇到麻煩吧。」馮月擔心的說。
「沒有。也奇怪,這一路平平安安的,沒有出事,犯罪分子是不是不再『關心』我了。」說著,彭成偉又笑了。
馮月心裡想,「的確,犯罪分子不再『關心』他了,原來『關心』他,是不想讓他知道有關徐瑞的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目前已經知道了,王仁美被公安找了,現在已經死了,彭成偉確實沒有事了。」
「是的,可能不再『關心』你吧,但要小心啊,犯罪分子仍然沒有抓住,說不定會以另一種方式『關心』你呢?」馮月說道,但沒有調侃的味道。
「以另一種方式,那種方式?」彭成偉感到馮月話裡有話。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馮月與李銘相互笑笑。
「另一種方式嗎,我也說不上來,我只是感覺到,這犯罪分子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可以說,這個永風農機公司是犯罪集團的一個據點,犯罪分子依託永風農機公司來開展農機業務,與國外公司互相轉賬。王仁美就是一個培養起來的人物。現在,王仁美死了,你說說犯罪分子如果還想繼續活動的話,那他是不是應該再培養一個人呢。而你呢,曾經與徐瑞一起幹過,知曉農機,又會修理,我看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從這方面說,會不會『關心』你呢。」馮月望著彭成偉,一本正經的說。
「馮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