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都是驚呆了,陳永年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正氣凜然,好似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這老傢伙是一個非常正直無私的人呢。
可實際上呢,丹盟的幾個長老,包括莫子鳴在內都是知道,這陳永年不僅實力高深莫測,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狐狸,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野的那種,凡是都會考慮很多很多,不會輕易做出什麼貿然的決定。
而眼下,陳永年竟然選擇庇護方林,而且看他的樣子,完全不是在裝樣子,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態度十分的堅決。
聽到陳永年的話,方林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老狐狸臨時變卦,看來這陳永年還在惦記著自己身上另外的古煉丹術,否則的話,估計一門古煉丹術還真不一定可以打動他。
獨孤老七則是一陣愕然,自己都把皇室給搬出來了,這陳永年居然還要選擇庇護方林?腦子沒進水吧?還是年紀太大,已經開始糊塗了?
陳永年當然沒有糊塗,他雖然年紀的確很大了,但腦子還是很正常的。
「陳兄,我看你還是考慮清楚一些,這方林不值得你如此看重。」獨孤老七皺眉不已的說道,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
陳永年一臉嚴肅的說道:「無論如何,方林都是我丹盟的煉丹師,我若是將其放棄了,那這偌大的丹盟,這玄國的煉丹師們,又該如何看待我陳某人?」
聽到陳永年的這些話,再看著他那精湛的演技,方林嘴角抽搐,這人真是年紀越大越不要臉,自己已經臉皮夠厚了,這老傢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
獨孤老七有些怒道:「陳兄,莫非是這方林對你說了什麼?」
陳永年搖頭:「方林只是和我說明了一下他和獨孤念那丫頭的事情而已,其實根本沒什麼,只是你獨孤家想得太多了而已,此事方林沒有任何過錯,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承受任何的無妄之災。」
獨孤老七真有一種抓狂的衝動,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方林,很想直接在這裡把方林一巴掌拍死。
陳永年卻是早有防備,站在方林之前,一臉正色的說道:「七爺,這裡是丹盟,若是你在這裡要對我丹盟之人出手,那必將受到天下所有煉丹師的聲討。」
這話,一下子就讓獨孤老七臉上變色了,心中雖然氣急,但還真是不敢在這裡隨便做什麼。
真要是把陳永年惹毛了,到時候玄國的煉丹師估計都要對自己以及獨孤家敬而遠之,那就太尷尬了。
「陳兄,即便我獨孤家放過他,皇室也不會放過此子!」獨孤老七咬牙說道。
陳永年瞥了他一眼,很平淡的說道:「皇室那裡,自有老夫去出面,不用七爺擔心了,只要獨孤家不再糾纏方林就可以了。」
獨孤老七想要吐血,他很懷疑方林和這陳永年之間,是不是進行了什麼見不得光的骯髒交易,否則這陳永年為何會突然態度如此堅決,實在是太反常了。
莫子鳴見到陳永年是這個態度,一顆懸著的心也是完全放了下來,雖然他也很奇怪陳永年為何會轉變態度,但至少方林是安全的,那就行了。
「好!既然陳兄要庇護這個方林,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希望陳兄到時候不要後悔!」獨孤老七極為鬱悶的說道。
「後不後悔也是我陳某人的事情,不勞七爺操心了,七爺身為獨孤家在玄都的主事人,想來也是幾位繁忙,慢走不送了。」陳永年輕描淡寫的說道,竟然是直接要往外面趕人了。
獨孤老七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著方林,隨即帶著滿肚子的怒氣直接走了。
獨孤老七走後,陳永年拍了拍方林的肩膀,一臉欣賞之色的看著方林。
不過方林卻是明白這老傢伙的意思,即便這老狐狸一句話都沒說。
「三日之後,晚輩便是將另外兩種古法奉上,只是希望陳老不要過河拆橋。」方林恭敬說道。
陳永年面帶笑容:「你小子,把我陳某人當成什麼人了?老夫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方林很想說你是,不過想了想還是閉嘴為好,眼下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是要靠著這老頭庇護。
獨孤老七回到了府邸,老嫗和獨孤勝見他獨自一人歸來,都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