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樓。
專供花魁居住的房間。
一名長著瓜子臉,明眸皓齒的女子坐在窗邊,神情鬱郁。
女子身穿一條白色留仙裙,容貌秀美,水汪汪的眸子裡卻帶著淒楚和思念。
怔怔看著窗外,良久,那小巧的紅唇中輕輕吐出幾個字:
「聖女,你到底在何處,你還活著嗎?」
這女子就是怡紅樓的花魁,如意。
不過「如意」只是化名,她的真名叫流蘇,是青蓮門聖女夏青蓮的侍女。
流蘇與夏青蓮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卻情同姐妹。
天麓山之戰,青蓮門被逼入絕境,夏青蓮為保流蘇性命,將她打暈,送出了天麓山。
待流甦醒來,聽到的便是夏青蓮身死的消息。
流蘇悲慟間,發現了夏青蓮留在她身上的一條神念:
「若是未死,去東修雲陵鎮。」
於是,流蘇輾轉來到雲陵鎮,找尋數日,卻沒有發現聖女的蹤跡。
勾欄之地消息最為靈通,於是流蘇進怡紅樓做了一名樂伎,想要打探聖女的消息。
沒想到做著做著,居然成了花魁。
那鴇母一看流蘇這麼受歡迎,便想盡辦法逼迫流蘇去接客。
流蘇在天麓山之戰受了重傷,修為受損,同時也不敢暴露青蓮門的功法,只能假意答應,但也提出了一晚五十靈石的條件。
在雲陵鎮這等偏僻貧瘠之地,哪有人捨得花五十靈石只為買一名妓修的初次?
此刻流蘇倚在窗邊,心中淒楚,這麼久了都沒有聖女的消息。
難道,聖女真的死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也不會獨活!
正想著,房門被推開,鴇母笑呵呵地領著一個男人進來:
「如意,這位大爺已經買了你的初夜,你可要好好伺候這位大爺!」
流蘇怔住,呆呆地看著這名衣著普通的男修。
還真有人願意花五十靈石買我一晚?
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老娘生是聖女的人,死是聖女的鬼,臭男人別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流蘇心中破口大罵,卻見鴇母威脅地朝她瞪了一眼,又朝那男修笑眯眯地道:
「大爺,您慢慢享用,若有伺候不滿意的地方,您立刻叫我。」
說完便吩咐人送來精緻的酒菜茶點,隨後關上門出去了。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了流蘇和這名腦子有病的男修。
這傢伙確實不太正常,平日裡那些色鬼一看到流蘇就雙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撲上來。
但這男修卻眼神閃爍,心不在焉,對眼前美貌柔媚的流蘇竟是視而不見。
媽的!難得真是個傻子?
流蘇心裡嘀咕,臉上擠出「嫵媚」的笑容,抱起一把琵琶:
「這位大爺,長夜漫漫,不如先聽如意吹彈一番可好?」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失身給這臭男人,現下先拖延時間,想辦法把這傢伙灌醉,再用幻夢訣讓他以為和自己已經共度春宵,就能糊弄過去了。
於是,如意身姿優雅,十指輕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而坐在她對面的秦耕耘,此刻心裡卻是一團亂麻。
秦耕耘今日提前散值,來到怡紅樓,就是想買下花魁如意的初次,想試試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自己到底是何表現。
畢竟這花魁從未接過客,身子至少乾淨,而且怡紅樓會對花魁的初夜恩客的信息保密,這樣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在怡紅樓門口猶豫再三,秦耕耘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隨後便被鴇母帶到了二樓,來到了花魁如意的房間。
只是,此刻雖然面對著千嬌百媚的花魁,但秦耕耘的腦子裡卻滿是秋知荷那張冰冷又美麗的小圓臉。
再看這花魁的身段,雖然高挑些,但這小山包和貧瘠的屁股,更是大大不及我家娘子。
我淦!
這臭男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流蘇看到秦耕耘上下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