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洛氏絮絮的說完,司馬正仁便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些個女人,怎麼這樣事多,真是討厭。」說著,大手一揮道:「既然她們如此不省心,且都通通趕出去就是了。」
洛氏心裡明鏡似的,後宅里的這些姬妾,在丈夫心裡沒有一點兒的分量,從前司馬正仁就不屑於瞧那些女人,自從她回府後,丈夫更是再不對那些女人問津。
除了謝氏外,其實西苑後院裡的那些女人也都還老實,她們同是妾室,皆是不得主君喜愛,倒也免去了她們爭寵的心思,再加上洛氏宅心仁厚,從不作踐她們,又處事公道,所以司馬正仁那些妾室也都尊敬逢迎洛氏。
這些女子大多是權貴送來的,關係盤根錯節,既然不礙事,且好生的養著就是了。
洛氏不過是見丈夫有求於自己,故意拿個喬作弄他,這才隨口搬出後宅的瑣事來說話,沒成想這武夫夫君竟是這般粗暴,竟要要直接將後宅的姬妾都趕走。
洛氏見狀,忙回道:「夫君可千萬莫要如此,這些女人背後都有關係,若是將人趕走,豈不是要白白的得罪人,況且,也會有污妾身的名聲。」
司馬正仁沉聲道:「我倒不是不想讓她們在咱們家待著,只是沒成想這些女人竟是這般不省事,總是讓夫人操心。」
這個丈夫粗歸粗,但待自己卻是是一心一意的,洛氏聽了司馬正仁的話,她心裡一暖,笑著回道:「妾身為夫君打理中饋,本就是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司馬正仁沉思了下,蹙眉道:「只是你若脫不開身,咱們如何去蜀中接女兒?」
洛氏此刻也捉弄夠了丈夫,便回道:「既然夫君去蜀中離不得我,那妾身就勉為其難的想將府中事務擱一擱,陪著夫君走一趟罷。」
現下,倒是成了司馬正仁求著洛氏了。
洛氏懷著小心思拿扭了丈夫一把,心裡暗自得意,可司馬正仁這粗人卻是絲毫不知,他見妻子答應,高興的撫掌笑道:「如此,甚好!」
他興奮的起身在地上踱了兩圈,搓著手道:「提及女兒,我這急性子的,倒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說著,他轉身看向妻子,說道:「乾脆,明日咱倆就出發去蜀中。」
洛芙聽聞司馬正仁答應接楚歌歸來,她高興得第二日不顧司馬超的糾纏,早早便起了床。
司馬超瞥著忙著收拾的洛芙,砸著嘴道:「這剛成婚,你便這麼忙,昨日陪著長姐,今日又要去嬸母那裡,巴巴的將我這新郎官晾在一旁。」
洛芙坐在菱鏡前往頭上插著珠花,斜著歪在場上,一副慵懶模樣的司馬超道:「朝中事忙,你莫要整日的混在家裡了,且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罷。」
「咱們這不是新婚呢嘛。」說著,司馬超起身來到洛芙身側,抬手攬住她的肩道:「我怎麼覺得,你對我沒什麼熱情呢。」
洛芙透過菱鏡嗔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若是對你沒熱情,會夜夜允你折騰到大半夜。」
司馬超邪魅一笑,湊在洛芙耳畔道:「一會你從嬸母那裡早點回來,我就在屋子裡等你,晌午咱們再補上一覺。」
司馬超話音剛落,玉珠便扣著門,立在外間裡回道:「大公子,方才王爺命六子來傳話,說是讓您吃過了早飯與王爺進宮去。」
洛芙掩嘴偷笑,斜著司馬超道:「你這般沉溺女色,看罷,連父親都看不過去了。」
「我這不是新婚嘛。」司馬超聽了玉珠的回稟立馬沉下了臉,冷哼著道:「我這整日日理萬機,忙不完的差事,現下正值新婚燕爾的,父親也不讓我消停,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公子,王爺傳您呢,您聽到奴婢的回稟了嗎?」
司馬超正在與洛芙抱怨,聽了玉珠的催促,他不耐煩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打發了玉珠,司馬超又垮著臉嘟囔了句:「可真是掃興。」
「瞧你這點出息。」洛芙起身攔住司馬超的脖頸,哄著他道:「咱們要在一起一輩子呢,何必在意這一時,父親尋你定是有要事的,且去安心做事罷。」
在洛芙的溫聲軟語下,司馬超終於舒緩了臉色,他攔住妻子軟弱扶柳的腰肢,將下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