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沒有回答他的質問,她側過頭去,說道:「你放我走罷,事到如今,咱們兩不相欠了。」
司馬超逼近她,憤然道:「兩不相欠?呵呵,你說得倒是輕巧。」
「我司馬超從沒有過對不住你的地方,你這婦人卻是恩將仇報。」
「洛氏,是你欠我的!」
他恨得咬牙切齒,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顯然已經是怒急。
用上輩子的事來與他說理,又怎能說通?
洛芙看向司馬超,平靜的回道:「你說得沒錯,你確實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但從與你成婚那日起,我便告訴你了,我後悔嫁給你了,我想離開!」
「我過怎樣的日子都行,哪怕是出去討飯吃,我也不想與你在一起,是你一直糾纏不放,我之所以一直沒走,就是想利用你來手刃仇人,實話該訴你,在毒殺那郭嘯天的時候,我心裡唯一的念頭便是復仇,我明知你就坐在他身側,可我絲毫不在意這個。」
「司馬超,我如今與你說個明白,這回,你也該清醒了罷。」
她一口氣說完這一番話,再看司馬超,他只怔怔的看著她,眼裡閃著晶瑩的淚。
他是委屈的。
但她,又何嘗沒受過委屈。上一世她受的委屈太多了,多到她現下即便是面對他的痛心,她亦是能做到硬下心腸。
洛芙冷冷的看著他,在她那冷硬無情的目光里,司馬超最終敗了下來,他緩緩的轉過身去,落寞的離開了。
洛芙看了眼他,側過了頭去。
待司馬超離開後,藍田和玉暖疾步走了進來,兩個小丫頭扶住洛芙,玉暖先哭了出來,問道:「夫人,不是說好了要與大公子好生說話嗎?你們怎的又吵了起來?奴婢見大公子出去時,都哭了。」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恩怨,這輩子都註定是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洛芙長嘆一聲:「無礙!隨他去罷。」
藍田跟著嘆著氣,手裡拿著一枚腰牌捧到洛芙跟前,說道:「夫人,這個事大公子在大門口時給奴婢的,他說,您若是不想在這裡待了,隨時可以走。」
玉暖一直在屋外候著,並不知這個,她見狀,捂嘴驚訝道:「夫人,大公子是不是為了郭嘯天的事真的惱了您了,你們真的鬧掰了嗎?」
洛芙看著那能夠出府的腰牌,她接過來,默默的看了好半響。
從她重生回來,便日日惦記著離開司馬超,離開司馬府,為此,她日日苦思冥想。
只要離開這裡,便能擺脫上一世的命運。
外面就是自由、是幸福、是海闊天空。
可如今自由就在眼前,她心底卻是莫名的酸楚起來。
她與司馬超,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從此別過,恩怨兩清,再無牽扯。
「走罷,收拾一下咱們自己的東西,這就走。」洛芙拿過腰牌,對著兩個小丫頭吩咐道。
玉暖還要開口再勸,她畢竟只是個格局有限的婢女,又不知洛芙上一世的經歷,從前雖也支持主子離開,但現下真的要走了,小丫頭卻又放不下了。
畢竟,大公子對待自家主子還是很好的,這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闔府,甚至京中,巴望著司馬家大公子的人,不知有多羨慕自家主子呢。
洛芙看出了玉暖的猶豫,笑著道:「走罷,這裡終究不是咱們久居之地。」
藍田也替洛芙與司馬超惋惜,畢竟,洛家沒有沒落時,二人是有名正言順的婚約的,自家主子若是嫁給了大公子做正室,那該是多麼圓滿啊,只可惜哎!到底是造化弄人。
惋惜歸惋惜,但藍田要比玉暖更清醒,也更了解自家主子:「夫人說得對,既然大公子不能給夫人正妻之位,咱們早晚要受人壓制,還不如現下走了乾淨。」
玉暖本就沒注意,現下見主子和藍田都拿定了主意,她也把定了心腸,主僕三人收拾了一番,只帶走了屬於自己的衣物和靠賣繡品剩下的一些銀兩,便出瞭望春堂。
主僕三人拿著腰牌順利的出了司馬府大門,左右現下天色尚早,三人依舊是沒捨得僱傭車馬,只帶著包裹,步行著朝著西街阿姆和
第85章從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