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乾不由分說的將寧兒扛在肩上,單手提劍,準備殺出重圍,可即便是他武功再高,亦是寡不敵眾,正在他漸漸吃力之際,遠處又來了幾個黑衣人。
這幾個黑衣人各個身手不凡,尤其領頭之人,其武藝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先帶著寧兒走。」領頭的對著柳莫乾喝道。
「多謝三哥。」柳莫乾道了一聲謝,有同伴斷後,他帶著寧兒殺出重圍奪命而去。
司馬超就立在城樓之上,他看得出這領頭之人才是這夥人里的大人物,所以對於柳莫乾和寧兒,他倒是不甚在意,司馬超緊盯著那領頭之人,窺著他身手,司馬超漸漸認出了這人就是趙毅安。
從前他們交過兩次手,雖然不過是粗略的幾個回合,但司馬超還是憑藉著她的招式,認出了人。
趙毅安武藝精湛,便是被錦衣衛圍攻,亦是近不得他身,司馬超身側的迎風見狀,對著司馬超抱拳道:「大公子,讓小的去活捉了他。」
司馬超瞥著趙毅安的身手,如實道:「此人武藝在你之上,我便是允你過去,你也未必能贏得了他。」
迎風聞言,鄭重道:「小的若不能贏他,便提頭來見。」
司馬超白了眼迎風,冷聲道:「為了他,不值得。」說著,他對著身側的隨從命道:「娶我弓箭來。」
一會功夫,隨從取來弓箭,司馬超取出三支箭矢,搭上鐵弓,朝著趙毅安射去,趙毅安用長劍打落了兩支,卻還是沒有躲過那最為致命的一支,那箭矢穿過了他的前胸,他身子一歪,用長劍抵住地面,才沒有倒下去。
趙毅安看向城門上的司馬超,眼中閃過恨毒。
眼看著錦衣衛圍了上來,趙毅安利落的拔出了射中他的箭矢,提著一口氣,又揮動起了手中長劍,手下幾個黑衣人見趙毅安受了重傷,紛紛朝他靠攏,只見空中一團黑霧散過,只剩幾個黑衣人還在死戰,趙毅安已經不知去向。
司馬超冷笑:「倒是有些本事。」說著,他吩咐手下道:「他受了重傷,跑不遠的,緊關城門,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查,尤其是臻繡坊和望春樓,更是不能放過一個角落。」
夕陽西下,洛芙閒來無事,正在院子裡侍弄著花草,藍田慌慌張張的從後門跑了進來。
洛芙抬起頭,問道:「怎麼急成這樣,出了何事?」
藍田喘著粗氣,急著回道;「小姐,趙公子他身受重傷找上門來。」
「怎會這樣?」洛芙急著道:「他在哪裡,快帶我去見。」
「我將他帶進後門了。」說著,藍田領著洛芙去見趙毅安。
洛芙見到趙毅安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而暈厥,藍田急得大哭,洛芙冷靜道:「去喚阿耶過來,咱們將他抬到地窖里去。」
待趙毅安悠悠轉醒,見洛芙正守在他身側,他道:「司馬超要殺我,如今全城戒嚴,也只有你這裡最安全了。」
司馬超便是抓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趙毅安會躲到自己家裡。
洛芙回道:「放心罷,我會保證你安全的。」
司馬家家廟裡,司馬正仁來接洛氏未遂後,太夫人又命身邊的幾個得力僕婦來勸,可洛氏鐵了心,沒有隨之歸去。
司馬正仁北征在即,洛氏本以為此事也便塵埃落定了,不料這日,司馬正仁又來到了莊子上。
與司馬正仁夫妻多年,洛氏了解他並不是兒女情長之人,說實在的,他能來接她一次已經是十分難得,這次又來,完全出乎了洛氏預料。
司馬正仁見了妻子,直接道:「見我再來,你是不是很驚訝?」
洛氏點了點頭,如實道:「這真的不像你所為。」
從前洛家獲罪,丈夫將她貶妻為妾,她不是沒有怨恨過,尤其是後來司馬家要送她的女兒司馬楚歌入宮,洛氏更是怨毒了丈夫的無情,只是洛氏本就是溫柔的女子,現下經過時間的沉澱,她心態漸漸平和了下來,這些怨恨,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淡化了。只是要她與丈夫重修舊好,她是做不到的。
洛氏感慨道:「咱們夫妻一場,你能這般,也算對得住咱們從前的夫妻情分了,我不會再怨你,今後,你我且各自珍重就是